长孙扬蓁惊了下。
小海棠原本白白嫩嫩的手,变成了又红又肿的大萝卜。
“呜……我是不是要死了?”
既然都被发现了,小海棠也就不藏了,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是玩了会儿雪,手就中毒了,又疼又痒。”
长孙扬蓁:“……”
真是个小呆子。
长孙扬蓁放开他,从暗阁取出一个黑漆缠绕梅枝的盒子,在榻边坐下。
“不是中毒,是冻着了,把手给我,上了药好好养两天,就会好的。”
“!真的吗?”
“真的。”
长孙扬蓁打开盒子,取了点药膏,在手心里捂化,看着夫郎的目光里带了些无奈,“还不快过来,五岁的孩子都不会玩雪,玩到冻伤手,是不是笨?”
“我才不笨。”
小海棠挪到她腿边,把手递给她,吸了吸鼻子说,“我第一次做人,哪知道雪里面藏着小刀子。”
把他的手都割伤了。
“五岁的孩子怎么了,”他噘着嘴又说,“做人的话,我也是五岁。”
长孙扬蓁顿了顿,看他一眼,视线落在他的唇上,静静看了有两息,便又垂下眼,继续往他的手上擦药。
倒是她忽略了。
小海棠外表虽是十七八的样子。
也懂得成亲,做人的一些道理。
但认真计较起来,他也才有五岁。
看来该找个人教教他了。
长孙扬蓁想着,确定小海棠两只手每个地方都抹上了药,收起药膏,提来靴子和外袍给他穿上。
曾和很快就送了几道菜肴来,小海棠手不方便,长孙扬蓁就边吃边喂他。
吃饱了肚子,手也不疼不痒了,小海棠立刻来了精神。
他推着长孙扬蓁出门,指着院里的小雪人,一个一个的给长孙扬蓁介绍。
“这个有鼻子的是妻主,这个头上有海棠花的是我,这个是娘,这两个是爹和大姐姐……这一个是我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