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半夜,他挣脱开捆在手上的绳子,打晕了守卫,逃了出去。
他害怕遇到人。
太阳升起时,他就躲进草丛。
月亮最圆时,他就继续赶路。
他要找他的手串。
他能感应到它的位置。
再之后,他就遇到了楚萧。
他的手串就在楚萧的手上。
就为了条手串,他抛下了皇姐。
司怀卿蜷缩在床上,睁着眼到天亮,要楚萧把他的喜服还回来。
楚萧说还没洗干净。
“撒谎!”
司怀卿头痛的要炸了,气得发疯,气得生出怨恨,毫不犹豫的动了手。
可是该死的!
他根本不是楚萧的对手。
楚萧轻松将司怀卿压制住,冷着一张脸在他耳边说:“你再闹一次,我就烧了那身衣袍,让它也变成一堆飞灰。”
“你敢!”
“你知道我敢。”
“……”
“乖一点。”
楚萧收手起身,理了理衣袖,又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的楚总。
司怀卿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的踹翻了一个花瓶。
花瓶砸在地上,碎得不能再碎。
“司少爷。”
楚萧的管家走过来,慢悠悠地说:“这个花瓶是我家小姐一年前,花费四百万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的。”
司怀卿坐起来看她,“所以呢?”
管家笑:“我们小姐说了,以后你每打碎一样东西,都要照价赔偿,你要是赖账,就把你送去监狱,关上几年。”
司怀卿:“……不还我喜服,我宁愿去坐牢。”
管家笑而不语。
司怀卿哼了一声,起身回了楚萧的房间。
从此之后,楚家开始了鸡飞狗跳的每一天。
司怀卿每天尽情搞破坏,什么贵砸什么,就等着楚萧送他进监狱。
这场闹剧直到有一天,司怀卿差点将手腕上的红玉手串砸了时,达到了最高潮。
楚萧拿回了洗干净,又修复好的喜服,告诉司怀卿,只要他再破坏一样东西,她就烧了这身衣袍。
两个人互不退让。
最终管家叫来了闻文。
这么久以来,两个人闹归闹,都不曾当着闻文的面吵过。
闻文以为两人一直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