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破旧的旅馆,招牌的灯忽明忽暗,陡峭的楼梯直通二楼,黄头发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哼着歌去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很多,而黄头发径直走向了走廊的尽头,往墙上踢了两脚。
不可思议的是,墙就这么打开了一个足够一人通行的缝隙,等他进去以后,又严丝合缝的合上,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几个马上要出去的小弟向他打招呼,他都依依点头。
里面别有洞天,一拐弯视野就开阔了起来,一个200平米的大厅,十几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扑克牌,筹码,几十号人疯狂的吵嚷,押注。
黄头发点上根烟,看生意大好,心里美滋滋。
“信哥,什么活儿还非得你亲自去。”
一个光头出来接他,摆了个请的手势往里让。
黄头发停下来擦擦亮堂的皮鞋:“也没什么,那人钦点我,没办法,他可是咱这VIP客户。”
“又是那个老外,就他事儿多,告诉他了我们已经不干买凶杀人的事,他还反复要求我们干最后一单。”
“这种在生死界限蹦跶的人,杀红了眼是肯定的。”
不过他要杀的那小子,目前看着还挺顺眼。
“忠哥回来了没?”
“已经回来了,正等着你呢。”
“等我?又有谁说我坏话。”
“哪能啊,忠哥最信任的就是你了,我们说你坏话,还能出的去这门嘛。”
懂得都懂,老大最看重的阿信,是不能得罪的。
“行,去忙吧,我自己去。”
黄头发进了一个房间,门是隔音的,一关上就和外部嘈杂的环境隔离开,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帅哥在一个巨大的办公桌上奋笔疾书。
中性笔在地上摆满了一盒又一盒,墙角还有一沓一沓的笔记本。
“忠哥,我回来了。”
叫忠哥的停下笔,抬头看他:“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哥,我比你小。”
黄头发嘿嘿一笑:“您辈分大,必须叫哥,再说了,这也可以迷惑那些没资格来见你的小弟啊。”
小忠没说话,继续写着什么。
阿信凑过去,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写小说,一直到现在,坚持手写,到现在还没有发表。
这小孩儿是个狠人,博士毕业,不知怎么,突然迷恋上写小说。
为了写有关赌博的书,凭自己的本事开了个场子,而且越干越大,他又嫌主人公不厉害,又开始了做杀人的买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过。
而阿信正是他收的小弟之一,也是他信得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