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无所谓后果与下场的平淡。

只是，他的平淡并非无人回应。

在一刹那，所有人似乎同时有所感应，齐齐向上看去。

那是这一空间的顶部，平整且牢固，可是此刻，微妙的震动引发了回声，将异变的动静传递给了这一大厅中的所有人。

“什么情况？”

瓦达布皱紧眉头，将剑指向天花板。

那震动越来越大，在达到阈值之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地下的魔法屏障被人穿透了。

接着，天花出现了一条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扩散。

红色的火焰浓稠地滴落，融化了岩石。

“？！”

他立即起势，那裂缝之中，一道宛若流星的赤色身影以骇人的速度直直砸向了他。

叮——

火焰飞扬，露出了那道身影的面容，是一张冷漠的脸，巨大的力道让瓦达布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能确信，眼前之人的等级远不如她，却…

“又是你。”

挥剑，将卡莉白击退，握了握略感发麻的手，瓦达布死死盯着她，“你的力量很诡异，要是我没猜错，你就是勇者吧？除了勇者，也不可能有谁会这点等级就有如此力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懦夫。”

卡莉白冷冷地看着他，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个傲慢的人，但懦夫一词绝对合适，“她们算是我的熟人，你把她们打成这样，就算你是将军，我也不能对你有半分尊敬。”

“你和那个长生种何时尊敬过我了？你的傲慢与冷漠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从你那双眼睛就不难看出来，那是一双怪物才会有的眼睛。”

瓦达布手中长剑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不要想着教别人做事。”

“对不可理喻之人，没必要多费口舌。”

卡莉白甩手，那柄长枪便变作了弯刀，一个闪身，她就来到了瓦达布的近前，而这位将军的反应丝毫不慢，扬起长剑就直直地向她斩下。

金属的碰撞声在几个交手之中如雨点落下般不断响起，刀光剑影，魔能宣泄，不过在经验和等级上的差距，卡莉白显然弱于瓦达布，几个瞬息，她的身上就落下了几个口子，但她完全不在意。

法则赐予她的能力已经剥夺了她痛苦的滋味，一切落于身体的伤痛，均化为了别的情绪。

甚至，转变为了魔能。

她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兴奋起来，不过她的面色平淡如水。

这样的表现，在瓦达布的眼中，就是彻头彻尾的怪物与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