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叫了的士,四人上了车,他们争着出车费,还是翠屏争赢买了单,“这怎么好意思啊?你们既帮忙又出钱,叫我咋谢你们呢。”雅琴感激的说。
“没什么雅琴,你别放心上,我娘家盖房子,刘大伯、刘大妈没少帮忙呀,这个情我牢记于心呢。”
李医生熟练的给刘父消好毒,将胃管慢慢靠近鼻腔,刘父痛苦的呻吟几声,又昏了过去,树根眼里噙满了泪水,他喊道:“爸呀你醒一醒,坚持住啊,要过年了,我们等着您快好起来,和我们高高兴兴一起过年啊。”
李医生说:“手术不至于让他痛的昏过去,是他本身就痛,外力的作用增加了他的疼痛。”
树根含着眼泪对李医生说:“您快趁他没知觉时弄好,万一出事您没责任的,您就放心的做吧。”
胃管很快就插下去了,刘父身体动了一下,眼睛跟着慢慢睁开,雅琴冲来营养米粉递给树根说:“我试过温度了,不烫,快用注射器打进去。一会儿就凉了。 ”
树根颤抖着手都拿不稳注射器,李医生说:“我来做示范,你看好,注射器里的空气先挤出,然后把营养物吸到注射器里,快速对准管子往里推。打完一次要折管,不然空气会进去的。然后再吸营养物两管一次,一天4到5次,能保证营养供给。来,你试一下吧。 ”
树根学会了。他深深地给李医生鞠了一躬,感激的说:“谢谢您,李叔叔。”
“不客气,好好照顾你父亲,照顾病人很辛苦,你们换着休息,晚上不要熬整夜,保重身体,我回去了。”
“吃午饭再走啊,李医生”刘母出来留客。
这种情况谁又吃得下去呢?医者仁心,看看这家的房子,再看看病人,他深切的同情这家人,摇摇头,骑上摩托车一溜烟就走了。
按医生说的,树根两口子轮流照夜,白天雅琴又要去上班,为了挣钱,她不得不辛苦。
树国两口子,象征性的回来看了看。树国媳妇先芝说:“我们手头紧,孩子上学,就靠树国那点工资,还在蹭我娘家的饭呢。我知道50元少了些,您拿着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连叫声妈都省了。
刘母心里觉得这话很不对味,怎么听怎么别扭。这哪像是儿媳妇说的话呀,像是亲戚朋友看病人的说辞。还嫌树根揩了她娘家的油。刘母不要她的钱,说:“给你娘家妈吧!我们不差这点钱,你哥嫂都在挣钱,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先芝自觉无趣,脸红一阵白一阵,刘母不指望这个儿子儿媳,也不怕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