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都会无法原谅自己。
谢清珏眼眸之中染上了一层层的阴霾。
他再度抬眸,看向南知鸢,几乎都要带着不由分说地开口:“你——”
可南知鸢压根没有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她打断了谢清珏的话,问他:“方才那些贼人呢?都在哪里?”
谢清珏一顿,思索了片刻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南知鸢。
“我与林大人一道,带着底下人将他们尽数制服了。有几个留了口气的,也都制服了。”
听见谢清珏的话,南知鸢也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那他们可有说,他们是谁的人?”
谢清珏沉默着摇了摇头:“并未。”
一瞬间,气氛瞬间陷入了低迷。
只是片刻,南知鸢便摆了摆手:“罢了,既然大家人都没事,贼人也被尽数控制住了,那就好。”
她思索了片刻,又问:“青荷呢?”
“还在她的屋子里,那些人还没找到青荷,便被林大人的人制服了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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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砚与谢清珏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官,可他身边的人竟然能将这些一瞧便是死士的小队都给制服过半,林家什么时候有这般的侍从了?
大概是看出南知鸢眼眸之中的疑惑,谢清珏开口,便解开了她的疑问:“不是林家的侍卫,是他夫人刘家的。”
“哦——”
南知鸢点了点头:“那他为何不入赘刘家?”
谢清珏没有想到南知鸢口出惊人,竟然说这话,他一瞬间都愣住了。
只是,还没有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转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
谢清珏与南知鸢顺着那声音望过去。
果不其然,是方才“路过”正偷听着墙角的林溪砚。
他脸色涨红,看着南知鸢的视线之中满是不可思议,可他咳得几乎都停不下来,扶着墙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终于,等他不咳了,顺着气走到谢清珏与南知鸢面前。
南知鸢倒也没有方才在背后嘀咕人家,还被发现的羞耻感,反倒是对着林大人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问他,为何不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林溪砚不想再与南知鸢对视上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向谢清珏。
“我方才发现,外边好似有另一队人,瞧着是与方才闯入府中的是一边的。可不知为何,他们突然全部撤退了。”
别说是南知鸢了,听着林溪砚的话,便是谢清珏也微微一愣。
“他们竟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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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鸢抬眸,见林溪砚面露严肃,想来他方才的话并不是胡乱说的。
要么便是那些人与方才的人是同一批,只是他们不知晓为何突然走了。
要么便是...来救青荷的,是有两批人。
无论是哪个想法,对他们如今而言,都不是个好消息。
南知鸢抬眸,看向谢清珏:“如今湖州还有地方能住下吗?”
她觉得林宅,如今已经不太安全了。
原本南知鸢以为林溪砚不会同意自己的观点,没想到她方才的话刚落,连谢清珏尚且都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林溪砚便抢先一步点点头。
“我觉着谢夫人说的不错。”
林溪砚看向谢清珏:“谢大人,您可还有宅子?”
谢清珏深呼吸了一口气,莫名的,南知鸢觉得他的脸有点黑。
来湖州也不过是这一两月的光景,谢清珏便是再神通广大,也没必要在湖州再多置办一间宅子。况且他们这些时日被何大人的人盯得紧紧地,谢清珏对上南知鸢与林溪砚期待的眼神,他淡然地摇了摇头:“并无。”
林溪砚低垂下头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南知鸢抿着唇,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她抬起头来看向谢清珏,说出了一个名字:“桃夭?”
谢清珏微微一顿,眼神逐渐认真了起来。
只有林溪砚压根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好奇地开口:“这姑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