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一顿:“三爷当初受了伤?”
这般名贵之物,怕只有长公主与今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才有,若不是谢清珏受了伤,便是再得陛下的看重,也不会随意将此物赠予他。
谢清珏没有开口,可南知鸢了解他,从她方才问出来的那一句,南知鸢便懂了。
她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不愿去看他。
若是说这么多年来谢清珏待她不好,那也不尽然。他除了不会说体己话,在吃穿用度上从未短缺过她的,更是在她怀着棠姐儿,第一回进宫宴的时候,在众多官家夫人的明嘲暗讽之中护住了她。
可若是说谢清珏待她好,那也不至于。
至少像冰块似得,捧在手心多年都捂不热,就够叫她伤神了。
南知鸢索性不想了,她将玉肌膏递还给谢清珏:“此等名贵之物,还是好好收着吧,我身上的痕迹浅,过几日便消散了,不必大材小用。”
可谢清珏没有动作,他送出去的东西,便不会收回来。
见南知鸢还想说些什么,谢清珏抢先一步开口:“当初给你的暗卫,你自己用。棠姐儿那里,我再安排了一个,至于景哥儿...”
谢清珏话音一顿。
果不其然,听见孩子们的事情,南知鸢便没有计较这玉肌膏究竟在谁这了。
南知鸢想知道更多关于景哥儿的事,便一下将谢清珏拉到身侧坐了。
她将声音压低了,直视着谢清珏的面庞,想从他的神情之中看出来些什么。
“长姐与四爷,究竟怎么一回事?”
谢清珏眉心一皱,他并不想同南知鸢说。尤其是如今谢清鹤与南知莺都已经身故了。
他对上南知鸢的眼睛,话语严肃:“你只要记住,景哥儿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
南知鸢一顿,她推了谢清珏一把。
谢清珏没有丝毫防备,险些被南知鸢给推到地下去了。
堂堂谢首辅哪里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衣裳凌乱,一只手撑着床边才没让自己摔倒下去。
南知鸢瞪他一眼:“不用你提醒!且不说长姐待我的恩情,便是这么多年来与景哥儿相处,我早已将他当我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