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序把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他则坐在榻上。
林珍漓满脸羞红地坐在他的腿上,有些局促又害羞。
“皇上难道要白日……白日……”
白日宣淫最后两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低头埋在顾淮序的胸膛前。
顾淮序感觉到一团又软又热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处,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莫名的快了几拍。
“朕就想这样和你待一会。”
顾淮序哪里会理会林珍漓说什么,说是待一会,但耳鬓厮磨之间,便不知怎的到了床上。
床幔放下之际,林珍漓还不忘叮嘱他轻一些。
林珍漓咬紧牙关,闷哼了一声,波澜褪去,她的脸上仍带着几分红晕。
“珍漓,你的名字很特别。”
林珍漓嘟了嘟唇,翻身和顾淮序对视一眼:“皇上见识深远,可知嫔妾名字的来由?”
顾淮序略一思索:“珍嘛,必定是你父母视你若珍宝,漓,漓之水浮兮,粗资以汰。漓之水激兮,顽资以淬。漓之水清兮,垢资以洒。漓之水润兮,槁资以溉。漓,是个好名字。”
林珍漓微微讶异,随后又觉得他学识渊博,连这些细枝末节都能一点即通,年少英才,果然独有天资。
漓江水的“浮”、“激”、“清”、“润”,正对应了她父亲希望她这一生,可浮可沉,可进可退,可清可润,饱含了她父亲对她深深的期望。
也正是因为父亲的偏宠,全家的女儿只有她一人行珍字,其余妹妹全部都行淇字,以示她是父亲最珍爱的女儿。
林珍漓的眉眼弯弯:“皇上说的果然不错!”
随后,林珍漓的眼神又是一暗:“父亲犯了大错,以命抵错,可母亲对我和弟弟的教育是极为看重的,弟弟向来刚正不阿,嫔妾如今在宫中,也很是惦念弟弟,只盼他上进读书,早日实现他的理想。”
闻言,顾淮序轻笑一声,将她鬓边的碎发绕到她的耳后:“你父亲一案,朕细看了卷宗,贪污受贿,收了不少银钱,可他也没有戕害百姓,官商勾结,却又能为百姓做慈善,你父亲到底是没有忍住金钱权利的诱惑,但到底没有祸乱朝纲。”
林珍漓的心一松,她知晓顾淮序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他对她的宠爱足够,他一定会翻阅她父亲的卷宗。
其实她父亲是个很复杂的人,一方面他并不希望百姓流离失所,失了他做官的本心。
另一方面,他又极度渴望奢靡和权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