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太想要弥补,太想要让错误的决定回到正轨,忽略了宋招与的感受。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整整六年,早就成了宋招与难愈的沉疴。
触之,恶心。
见林沉软了下来,宋招与的眉眼间松缓许多,烈酒入肚,冰冷的血液也温暖不少。
话提到这个份上,一并解决也好。
他往自己的杯子里又续了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负担,“嘉善我也会做交接,往后嘉善也属于小舅舅。”
嘭!
玻璃杯砸到地毯上的沉闷声。
玻璃杯没碎,侧翻滚动的杯沿,浅金色的酒液渗进深色的地毯,看不出颜色,黑乌乌的一滩,触目惊心。
“阿与?”
林沉没去管打翻的酒杯,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惊恐,他哆嗦着声音,“你连嘉善也不要?”
宋招与把酒杯捡了起来,动作很轻地放在矮几上。
目光清泠泠地盯着地毯上乌黑的酒渍,“小舅舅,那天在医院……嘉善的创立原因你我都很清楚,我没有再留下的道理。”
珠宝留给林沉,嘉善是给宋叔阳的聘礼,林虞没动。
如今宋叔阳已经不适合再拥有嘉善,自然也该回到林家人的手上,无可厚非。
林沉痛苦的闭了闭眼,“阿与,你这是要……彻底和林家做切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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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虞有关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想再沾染,做了清理。
“这样不好吗?”宋招与开口间,醇烈的酒香扑鼻,他不那么紧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坐上嘉善掌权人的位置,若不是那件意外,我根本不会从宋叔阳手里获取任何东西。”
“说来,我抢了他的东西,他骂我鸠占鹊巢也没冤枉。”
“不过,他做错了事,自然不可能再还给他了。”
酒意上涌,宋招与的眸子朦胧潋滟,“小舅舅,我最信任你,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