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开,宋招与松快许多。
“晚宴的目的是公开你我的关系,还是如你刚才所说直接宣布齐豫的掌权人?”
只是公开失而复得的父子关系和直接宣布的齐豫掌权人是质的差别。
谢承屿顿了顿,按捺住心中想法,询问宋招与,“礼礼的意思呢?”
“齐豫……我不想接手。”
宋招与说出内心想法。
他手中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嘉善到最后也是要归还林沉的。
谢承屿眸子沉重,看着宋招与的眉宇间重新盛满难过。
从宋招与要归还嘉善给林沉来看,不要他的齐豫有本质上的相似。
宋招与继承齐豫与否,沈未归没有发言。
他只是揽着宋招与,稳稳的守在他的身后。
给足宋招与选择与思考的空间。
“礼礼是不是……不信任爸爸?”
“礼礼害怕与我的相处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不想与我有过多的经济牵扯,方便能够及时抽身离开?”
这是谢承屿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身在极度不安的环境中,宋招与习惯性的把事情往最坏的一面打算。
及时抽身离开?
沈未归呢喃着这几个字,盯着宋招与低垂的眼睫,想到了很多阵痛的过往。
宋招与对待谢承屿的今天,何尝不是曾经对他的伎俩。
不安,就会想要离开。
即使很需要,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宋招与是渴望谢承屿的,他需要这份弥足珍贵的父爱,谢承屿愿意爱他,他才愿意给谢承屿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只是这个机会满是荆棘,宋招与不愿意接受齐豫,就是给自己留下了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宋招与动了动唇,眼里的颤动掩藏在长睫之下。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他的情绪……全写脸上了吗?
宋招与狐疑的看向沈未归的眼睛,企图在他的眼里能窥见自己的模样。
沈未归没有让他失望,他的眼里全是他。
瞳孔里的宋招与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只是那双眼睛却隐藏着不敢表露的不安。
他没了锋芒。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什么使清冷不驯的宋招与拔去了所有尖刺,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