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沈未归。
只是对于沈未归说的更亲密的关系,陌生之中蒙着一层浓雾。
可他的身体……太熟悉沈未归。
沈未归声声在他耳边念叨着的老婆,每一声都令他悸动,失控的心动是响在沈未归手心里的警报。
那滴泪……更是烫在他的心尖。
一定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才会不记得为他红了眼眶的男人,不记得他求娶的老公。
不过是稍加试探,谢承屿的反应已经暴露端倪。
“礼礼是在试探我吗。”
谢承屿淡淡掀眸,像是看穿一切的运筹帷幄,“礼礼若是喜欢了什么人,可以带回家给爸爸掌掌眼。”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身为父亲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把你交付给另一个人。”
脖颈上的痕迹分明是刚添上的,别墅里的安保没出任何差错,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可我已经结了婚。”
宋招与面不改色的丢出一个个毁灭性的炸弹,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珠光潋滟的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谢承屿脸上的温和有片刻的皲裂。
大意了。
那么平平无奇的戒指,根本引不起他的重视,初得宋招与的喜悦,到底还是让他有了疏忽。
谢承屿不再看宋招与手上刺眼的戒指,转而盯着他的眼睛,“礼礼,我谢承屿的孩子结婚,戒指怎么可能如此普通?”
“别被混淆了。”
宋招与眉骨轻扬,“混淆?”
他澄澈的眸环视着高端奢华的别墅,所到之处没有一分熟悉的感觉,就连眼前的这位父亲,他也没有任何熟稔。
“我不叫谢惊礼吧。”
那一声声的阿与,是刻进灵魂深处无法忽视的涟漪。
礼礼,温柔,却陌生。
谢承屿脸色有些发白,“你……记得什么?”
他知道宋招与会有想起来的时候,可似乎太快了些。
那药,不应该这般短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