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应了一声,翠花婶就拉着傻二柱进了门。
她手里拿着个油纸包,正是今日金珠用来包点心的那张。
“婶子,你咋这个时候来?是有啥事吗?”
翠花婶脸上身上都是灰。
大热天,又出了一头一脸的汗,把脸上的灰冲成一条一条的,全身冒着酸臭味儿。
熏得人想吐。
这两日她天不亮就去山那边的采石场背石头,日头要落山了才回家。
今儿个回家早,也不知道为啥上她这儿来。
“金珠,我跟东家求了情,东家许我晚上去背石头,晚上背,每块能多赚二文钱,可我要是夜里去了,我家二柱一个人害怕,我寻思来寻思去,就想着求你帮个忙。”
背石头可不是个轻省活儿,那都是壮劳力去干的苦活计。
也有婆娘不怕吃苦,但婆娘们都只做白班。
夜里搬石头,万一看不清路,跌一跤,人就没了。
为了那两文钱,不是日子过不下去,鲜少有人冒这个险。
金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