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吓了一跳,连忙站直身子往外看。
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书生,手执洒金折扇,一脸怒容冲进店内。
刚骂了两句脏话,一眼瞅见柜台边站着一个年轻俏丽的村妇,连忙把剩下的脏话咽回去,收起折扇,对着金珠作揖。
“不知小娘子在此,小生唐突了,求小娘子原谅则个。”
明明“小娘子”是再正常不过的称呼,可是从这个书生嘴里说出来,却偏偏多了几分暧昧香艳的黏糊感。
金珠不悦地蹙眉。
她冷淡地抛下“无妨”二字,就往旁边挪了挪,靠着柱子,等着店铺的伙计快些出来。
说来也奇怪,这两日来布庄,里头都没怎么有生意,就连伙计也只有一个。
难道这城里的老百姓,都不扯布?
还是说,这家布庄的东西不行,人家都不爱来这里买?
方才倒是听赶车的小哥说城西有一家新开的布庄,生意很好,可惜不顺路,不然就去城西了。
金珠正在瞎想,那书生自来熟一般,挪到金珠近前,又朝着金珠作了个揖。
“小娘子是来买布的吗?不知道小娘子要买什么布?”
他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咳嗽了一声:“这群又蠢又懒的玩意儿,有客人在,还躲懒!”
又朝着金珠讨好地笑:“小娘子莫要生气,回头我定然会罚他们!”
金珠蹙眉:“这家布庄是你的?”
书生微微抬起下巴,很有些得意:“小生不才,此间布庄正是小生舅父的。”
原来是他舅舅的,又不是他的,神气什么呀。
金珠不想搭理他,他还来劲儿了,围着金珠一个劲儿地搭话。
“小娘子,你想要什么布?布庄新进了一批南边来的缎子,小娘子瞧瞧?”
“我看小娘子生得白净,穿鲜艳的颜色最好看,一会儿我给小娘子挑两匹,保准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