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吓了一跳,回头就问范远桥:“这是谁啊?”
哪里来的和尚,还吃起荤菜来了。
“这是海慧寺的圆觉师父。”
范远桥双手合十,对圆觉行了一礼,才又重新跟金珠介绍。
“圆觉师父是请我去海慧寺画壁画的,傍晚才来,和我定下时间,他就得回海慧寺了。”
“我来了才知道远桥娶媳妇儿了,”圆觉抢着开口,“这次来得匆忙,只买了一只烧鸡,几个馒头,一壶酒,并有几样小菜,原本是想着和远桥喝两杯,明早再回去的,看来今日不合适了。”
他三两下吃了鸡腿,在院子里抓了一把草擦了擦手,朝着范远桥打了一声招呼:“远桥,我去了,你若是抽出时间,就去海慧寺找我!”
眼瞅着那胖和尚走远了,金珠才回过神来,掐了范远桥一把。
“你去给海慧寺画壁画,收钱吗?”
范远桥怔了怔:“不收,海慧寺管我吃管我住,收什么钱?我给村里人画画也不收钱的。”
金珠咬了咬牙,真是一个大傻子。
怪不得村里人不赶他走呢,有这么一个大傻子占便宜,多好。
“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从今往后,别人要是再找你画画干活儿,你就得收钱!”
原以为很难说服范远桥,没想到范远桥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我知道的,我现在有了娘子,还得养活小姨子,将来生了孩子,这又是一笔开销,没有钱,养不起家。”
金珠忍不住白了范远桥一眼:“你想得还挺长远,我虽然嫁给了你,可我现在身上还带着热孝呢,你别想着跟我圆房这件事。”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明明穿越前,她有过好几个男朋友,那种事情也经历过,可在范远桥跟前,提起“圆房”二字,金珠竟然脸红了。
“这是自然,”范远桥也有些磕巴,“等你孝期过了,咱们再说这件事。”
金珠的脸蛋更加烫了。
范远桥是个君子。
她别有目的地利用范远桥,甚至还想着将来一脚踹开范远桥,带着玉珠偷偷跑掉,和范远桥相比,她可真不是个人啊。
不行不行,她得当个人。
在走之前,她一定要帮范远桥发家致富,还要给范远桥娶个媳妇儿。
“金珠,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榆木疙瘩,以后我出去给人画画写对联写信,都会收钱,挣的钱都交给你,你是女子,比我要细心,你来管钱正合适。”
范远桥再次表了决心,就没了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