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爹藏体己钱的地方,有一回我瞧见了,咱爹就嘱咐我,不许我说出去,为了堵我的嘴,咱爹还给我买糖块吃呢,可惜被二姐抢走了。”
她小大人一般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二姐过得好不好。”
金珠抿抿嘴,这小丫头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想着银珠。
跟她们比,银珠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过,最起码不用发愁明天吃什么。
藏好玉米种子,金珠才拉着玉珠的小手,打开了院子门。
刘氏一头撞进来,抬手就想打人,被一旁的范远桥挡了回去。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金珠现在是我娘子,你凭啥动手打人?”
刘氏怕打不过范远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快来看呀!范远桥打人啦!”
可跟着来看热闹的人,这回都不敢开口帮刘氏说话。
这里好多人都占范远桥的便宜,家里的影壁墙、年底的对联和年画,都指望范远桥白画呢。
更有村长坐镇。
村长刚才就放话了,谁要是再敢对这门亲事指手画脚,那村里请范远桥画土地庙壁画的钱,就得那个人出。
因没人出声,刘氏很快就觉得没意思,自己爬起来了。
她拍拍身上的土,指着金珠就说要搜身:“你们两个跟你们那个黑心娘一样,都不是好东西,刚刚关上门,保准是在往身上藏东西呢,都别走,叫我搜干净了,你们今儿个才能出这个门!”
这种无礼至极的要求,金珠当然不可能答应。
今儿个若是叫刘氏搜身,以后她和玉珠就成了笑话。
“行,你要搜身也可以,”金珠朝着看热闹的众人团团行礼,“各位乡亲们,今儿个求你们做个见证,要是一会儿我奶从我身上搜不出东西来,我奶就得掏出二两银子给我做嫁妆,还得当众给我和玉珠赔不是。”
“我呸!你个小贱人,还想从我这儿搜刮钱呢,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