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与毒心擦身而过,停到上官宅门前,只见一水蓝衣服的女子,身姿轻盈带几分慌乱,背上一个清瘦男子。根本等不及马车停稳,匆忙跳下。抬眼看到上官宅门敞着,绿枝站在门前,顾不及分辨,急切大喊,“我乃容姝,家父蛊王容月卿,我爹让我带上师兄投靠此处。”

绿枝闻言赶紧将容姝、沈宽拉进门内,警惕门外有没有可疑人物跟着。

容晏没有容姝的身手,待马车停稳,他同样匆匆自车上跳下,神情同样紧急万分。

他认得绿枝,顾不上礼节,急切说明情况,“我爹与我大兄长昨夜回一趟八宝楼彻夜未归,临行叮嘱我们到此处告知宗女。”

“有什么赶紧进来再说。”绿枝自是心知肚明,哪敢怠慢,赶忙将容晏、容姝兄妹拉进宅中,无暇顾及外面的毒心,迅速关上了大门。

毒心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依稀明白,绿枝这是要将他关在危险之外。离开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魔窟,他却没有半分重获新生的喜悦。相反,一股莫名的失落与迷茫涌上心头,仿佛踏进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死胡同,满心的不是滋味。

上官宅内,绿枝熟稔地将容晏、容姝往不离居引。容姝急切问道,“我爹说这里也有可以救治我师兄的人。”

绿枝瞥了一眼容姝背上男子,颇觉顺眼,明知故问,“你大师兄沈宽?”

容姝脸颊当即露出红晕,点头。

绿枝眼底闪过一丝促狭,调戏道,“我若说我能救他,但需献身于我,你可乐意?”

容姝当即嗔怒,“你当我师兄是什么了,倘若当真只有此法,我师兄绝不可能苟活。”

绿枝并未作罢,再出惊人之语,“那若是让你献身于他呢?”

容姝顿住了。容晏沉不住气,咬牙切齿,“爹和大兄长还生死未卜,此事能不能容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