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兰也就罢了,凛沐风也在,实在不想他知道太多内情。
可惜容晏哪里会听。“哼,这里不是说事的地方,那哪里是!今天要不是我刚好碰上,我有说话的机会么。”
容晏积压多年无处宣泄的怨气,今天是倾巢而出,“有他这么当爹的么。我中举了他知不知道,我连中三元马上位极人臣,他知不知道?我要成亲了,他知不知道!寒梅君身死,容姝不知所踪,他知不知道!所以,他就乌龟一般缩在龟壳里面,就是死也不愿见我一面!”
“我……”对比己身,慕少白觉得容晏比他出息多了。想为容月卿争辩两句,但转念一想,他也满腹怨言,“我说弟弟啊。咱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才是最先被抛弃的那个!我好歹是个魔宗少主,你不躲着就算了,还找我撒气。我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正在大彻大悟,你凶我干什么,不是当官了就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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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晏被这么一说,也确实理亏。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将气撒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兄长身上。可他真的无计可施,“那他人呢?我要见他!”
“见不着的,你身上有他的标记,园会那天你不领教过了,他有心躲你,你见不到的。”
容晏恍然,寻思难怪多年想尽办法都没能逮住这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他这是想干什么,我有如此不堪,竟视我如狼虎。”容晏是越想越觉得可笑,“亲爹与我同住一城,我却寄人篱下多年。这么多年我身边连一个可以吐露心声的都没有!我马上要成亲了,要成家了,他还打算不闻不问么!”
将心比心,容月卿此举确实可恨。慕少白顿觉眉心发痒食指勾了勾眉心,“其实,也没有不闻不问。不信你回去问你义父,你成亲的聘礼和席面都是八宝楼出的。当年爹为了供你读书才去的汇英楼,八宝楼的收入大部分一直往严府送,作为代为养育的报酬。还有那玲珑绣坊,收入都捐到天门山,爹与寒梅君相熟,一直是天门山背后的金主,寒梅君不可能亏待容姝。日后容姝出嫁,玲珑绣坊就是她的嫁妆,别有洞天归我。”
容月卿倒是什么都事先安排妥当。
容晏急了,“怎么财产都处置好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本来是要死的,但命不该绝被宗女从鬼门关捞了回来。最近忙着抱孙儿的事情,天天不着家往义子家里跑。”慕少白白眼狂翻。容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