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霍显震惊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清晰的手感告诉他,他精准地按到了上官末的颈脉,一般人在被甩上半空前就已经失去意识,更别说在此之前他还在上官末气门上补了一记膝撞,正常人心跳都骤停。无论哪种,都绝对绝对不可能以上官末如今此种状态站起来的道理。
上官末就这么以一种恐怖的姿态站在角力场上,一种恐怖的氛围萦绕他周遭,本来热闹的场地此刻鸦雀无声。
等了许久,上官末久久定着没有动静,胸口没有起伏,心跳也不知有没有。也不知道他落地前怎么凭借最后一点意识最后一点本能将身子扳正回来。
霍显现下害怕极了,试探问道,“还……还活着么?”
“啪嗒”一声,霍显清晰听到上官末好像颈骨归位的声音,轻轻“呼哈”一声上官末胸口重新起伏,手慢慢有了知觉捶击胸口,整个过程就好像一个破碎的木偶在有意识地自我修复。等到上官末完全站起来,一层血雾隐隐围着他升起,阳光之下仍然阴森恐怖。
霍显越觉毛骨悚然,“要不,你先去找大夫吧。”
听到声音,上官末自乱发后聚焦向他,目光带着野兽般的锋芒,再次长长舒出一口气,扯下身上衣不蔽体的破布,一直隐藏的身子舒展开来,彻底沐浴在阳光之下。
阴森森对霍显道,“怎么,这就害怕了?小爷我在尸山血海从地狱爬出来的时候,你又是在哪个泥潭里打滚呢。”
当上官末扯下衣服亮出身板的一刻,全场都倒抽一口凉气。
一道道狰狞或深或浅蜈蚣一般丑陋的伤疤蜿蜒全身,要害处的伤痕当时的伤口恐怖深可见骨。原来他穿衣服摔跤真不是他托大,而是照顾大家的感受。完全无法想象拥有这么一身伤痕的人经历了什么如何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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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不少共情能力强的人都打起了冷战,好几个被那恶心的伤痕吓得干呕了起来。
慕容晓瞳孔剧震,扑到上官止肩膀上不忍直视。
天底下有谁比慕容晓更清楚,上官末这一身伤疤从何而来。上官末能活到今天突破了多少个奇迹。西尔法说那一定是有很可怕的执念支撑着他,可怕到能将所有人带到地狱去的执念。
“别怕,那是我们的荣耀。”上官止轻轻拍着慕容晓安慰。
凛沐风也被那身伤疤吓出一身冷汗,果然哪有上官止说的那么轻描淡写,面对野兽不都是用血一路淌过来的,想也知道在这两兄弟面前的野兽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霍显,别比了,快下来!”
霍显这下骑虎难下。继续比吧,已经没了胆气,就这么下场,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游乐而已,没必要性命相搏!”凛沐风大喝。
上官末听到这句话是冷笑出声,扶了扶留着霍显指印的脖子,“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若是换了旁人,早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