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血都凉了,一会结块就难收拾了。”容月卿提醒。

水蛭蚂蟥等吸血虫子的口器自带麻药,吸附身上并无感觉,慕少白被这么一提醒往身上一看,昏死了过去。

想着把他叫醒也无济于事,容月卿唤门外的上官郎君帮忙。

守门的上官豹不是刻薄的,职责以外的事情也会有回应,撤了那盆恶心的东西,找烧水婆子烧了盆热水供他们洗漱之用。

泡了这个回春的澡,容月卿顿觉神清气爽,除了一头华发黑不回来,岁月的痕迹又自他身上消逝。

“少白,少白,醒醒,别吓唬爹。”

温暖的,轻柔的,慕少白悠悠醒转,容月卿正仔细为其擦身,这又当爹又当妈的着实有点心累。

见慕少白醒来,笑道,“还说要娶那丫头,以后天天对着这些玩意,你怎么受得了。”

慕少白一个激灵,定了定神发现被扒了个干净,也不抱怨,接过帕子,“我自己来。”

这样的慕少白很安静,容月卿心里没底,“儿啊,有什么老憋在心里真的不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不是?”

慕少白明亮的眸子瞧了容月卿一眼,心中还是有个坎,迈不过去。

“那你能告诉我,当年你与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么?”

还是徐素容。容月卿只觉心底那血淋淋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被扒开还被撒上了盐,一阵剧痛。并不是他不愿意说,而是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提及。

“非要知道?”容月卿已经声音喑哑。

“死不瞑目。”

“……”慕少白如此坚决,容月卿深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了。

容月卿的事情,慕容晓是知情的,甚至很多细节她比容月卿本人还清楚。

留在慕荼山身边的日子,慕荼山将一切当床前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希望她将真相带到中原去,有朝一日告诉慕少白还容月卿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