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用眼泪诈出容月卿的话,慕容晓的心思、立场都慢慢转变,渐渐与容月卿平起平坐,甚至真的就是宗女的口吻居高临下,说出来的话让人一惊再惊。
容月卿、柳花月大骇,也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柳曲默心虚得惊圆了眼,孟昶抬起了头,一脸错愕。
有点失去理智的容月卿目眦欲裂,“我如何不能活?取了你身上蛊母,我照样能活!”
好好好,这层窗户纸终于彻底捅破,慕容晓挨上官豹近了几分,可仍强装镇定气势逼人。
“你若要取我蛊母,早就拿去,根本不用等我重病痊愈。你当年没忍心用少白的殒身蛊救容夫人,今天也不可能用我的蛊母救你和慕少白。你就认了吧,我可以帮你。”
“呵,你帮我?”容月卿直觉好笑。但慕容晓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柄锋利的小刀,每一下都精准插到他最柔软的要害上。看出来慕容晓还有几分得意,总算明白,这些日子,这个粉嫩可爱的小团子做低伏小惹人怜爱,完全为了摸清底细,关键时刻就会伸出爪子露出獠牙。哪是什么可以任人拿捏的小猫咪,根本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容月卿还要逞强,碰上慕少白病情牵动,心窝一紧,立马呼吸不畅冷汗淋漓败下阵来。
“哎哟,我的天。”最近发作得频繁,柳花月一看便知出事,赶忙又跑到容月卿身边。
柳冬木先一步将容月卿接住。柳花月熟练掏出药丸塞他口中。孟昶惊觉慕容晓所言非虚,再说不出半句忤逆的话,跪着踱到容月卿跟前,触到容月卿冰冷的手,悔不当初,“义父,义父,你可不要吓唬孩儿,孩儿还没有机会在你膝前尽孝。”
听得尽孝二字,容月卿来气,甩开孟昶的手。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忍着慕少白的悲恸,牵挂两个多年未见的孩子,泪终于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再也端不住家长的样子。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如此惩罚我。要不是你们这些不省心的,我早随素容而去,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在等我。”
“义父,孩儿错了,孩儿不该为这些杂事叨扰您,孩儿告退,请您老人家多多保重。”
孟昶还是放不下梁细雨,含泪再次磕三个响头便欲离去。
“你给我回来!”容月卿再气若游丝也将孟昶叫住。
孟昶听话地折了回来,认真听容月卿吩咐。
容月卿稍作调息,修长好看的手指指向慕容晓,气愤道,“她说帮忙的,你尽管去求她,我倒要看看她能想出什么好法子,事不成你就怨她,别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