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各种情绪的目光都落到了陈若兰的身上。
“唔唔唔”自打知道这些恶人冲慕容晓而来,林夫人都做好赴死的准备,对着陈若兰一顿摇头挣扎。
林正威爬到林夫人跟前用能动的那只手试图护住爱妻,一把年纪涕泗横流。
生死关头,林正威想清楚明白了一些事情。只要发妻安好,事情如何他亦释然。
熬了这么多年,作为长子嫡孙的他自问愧对列祖列宗,可这苟延残喘的林家他实在独木难支,现在只想一心一意与发妻安稳共度余生。
不知是否当真心有灵犀,林夫人心有所感,安静下来看林正威的眼神温柔几分,还没松绑的她头皮开裂,血顺着流了一脸,仍是无怨无愧回应一般偎依到林正威怀中。
林正风离得远,向着兄长嫂嫂的方向膝盖点地。低头手握傲雪剑,各种从来没有的情绪旋涡一般胸中积压,滔天的恨意、肝肠寸断的悲痛、力不从心的绝望……
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掠过毕生所学。若是再用功一些,再刻苦一些,若是……那又能如何呢。技不如人只能以命相搏。
林正风抬起了头,清明的眸中蓄满了怒意,做好了随时殊死一搏的准备。
察觉到气机的微妙变化,沈烟眉暗暗将挂在腰间的铁扇握在了掌心,提醒陈若兰,“陈坊主,这么多条人命在你两片唇间,你可要想清楚才好说话。”
陈若兰倒是轻松,故作苦笑,不答反问,“陈某的答案连自己都不满意如何让濮岭主满意。”
濮成砺神色如常,手上却已蓄满了力道,“老夫说过,道听途说也无妨。”
陈若兰一副果不其然,手上摸出惯用的那柄折扇,本来敛着的眉目忽转锋利,目视濮成砺,毫不胆怯。
“好!敢问濮岭主,可信天道轮回善恶有报。”
“老夫忍耐有限!”濮成砺十分不喜欢陈若兰此刻的眼神。
陈若兰摇着折扇微笑着不退反进,毫无畏惧之色言之凿凿,“当日,诛杀余铁虎者,乃一如烟如雾脚踏莲花、手结莲花指印的白衣女子。”
此言一出,林正威、濮成砺俱皆震惊。林正威惊讶陈若兰这么说,濮成砺惊讶此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