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风食不知味,讶异是一轮接一轮,最后得出一个震碎他三观的结论,“你是说,八宝楼那位当真就是蛊王,慕少宗主的爹。慕少宗主不愿意认他,他就拐跑儿子的心上人以作报复?”
“额,你这么理解,也不能说错。”虽然荒谬,陈若兰捋了捋,确实真就这么一回事。
“哼,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个都爱将人当猴耍,元姑娘还是为了救慕少宗主才失手被擒,那威胁要将元姑娘做成人彘也是假的?”害得林正风做了整宿的噩梦,到头来告诉他是场恶作剧。
“哈?那五爷当真这么跟你说?”陈若兰总算体会林正风受了何种惊吓,连忙安抚,“肯定唬你的。你想想,结拜兄弟的闺女,未过门的准儿媳,还指望她助他与儿子重归于好,绝对好吃好喝供着。”
闻言,林正风稍稍安心,可转念一想完全不敢苟同,“他们这些岂是常人可揣度的。天知道元姑娘受了何种对待。罢了,我这出来许久,回镖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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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林正威的依赖,林正风还是想早早回到林正威身边,询问其意见从长计议。本来就该如此,如若能听进去林正威的话,也不至于惹出此次风波。
“你这是想好如何跟你嫂子交待了。”陈若兰提醒。
“……”蓦地,林正风仿被人点了定穴脚上灌了铅迈不开步。心中惨叫呐喊,巧合的,不远的一个房间,传来了慕少白声嘶力竭的崩溃狂怒。
“凭什么!让我认他做爹?他配么!”
凑起来慕少白与上官末,元绯瑶是好说歹说才说服慕少白收回上官末身上的殒身蛊。
殒身蛊归位,不等上官末醒来,元绯瑶是赶紧分开这对活宝。上官末交由上官止照顾,慕少白她亲自照料。
慕少白的伤本来就比上官末重,加上宿疾纠缠,再受容月卿刺激,急怒攻心气愤难平,根本无心养伤,病情岌岌可危。
元绯瑶苦口婆心地劝,可每次才刚点题,慕少白就开始抽风,让人束手无策。
慕少白已经全然不顾元绯瑶身份立场,委屈哭诉。
“他是如何对我的。抛弃我就抛弃好了,那便老死不相往来。怎么突然想起将我逼出万蛊窟。我娘将我赶了出来,如今我西南回不去,中原更没有我容身之所。阿晓是我剩下的唯一念想,他……他居然宁愿抓了她,扔了我!他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得了。啊——”
慕少白心脏不好,一激动就气短痛苦万分,哪怕殒身蛊归位修复心脉,脸上唇上仍是血色全无,如此痛苦仍是一脸愤恨。
元绯瑶都觉得容月卿混账,可还没张嘴慕少白就先怼回去,“别跟我说殒身蛊,我此次到中原来就是要还给他。”
元绯瑶牙痛地“嘶”了一声,眼见直奔主题不成只能走迂回战术,“你若觉得他亏欠,那就本该你的,凭什么还给他。”
扶着慕少白坐下,给他又是递茶又是拨扇的,元绯瑶真的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她要这么低声下气地哄孩子,哄的还是对头魅宗宗女的孩子。这死孩子还特难哄,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还一身委屈。
“你想想啊,你这么为难自己阿晓得多伤心。她这么被你爹抓了去,也是为了救你以身犯险,可见心里有你的呀。你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这招果然奏效,慕少白平静不少,特别想起那只翩翩信蛾,心中有了一丝慰藉。
元绯瑶打铁趁热,“你先运功疗伤,不把伤养好,怎么有力气去找你那爹算账,把阿晓讨回来。你可一定要保重,不可遂了你那倒霉爹的愿。”
好说歹说是终于劝服慕少白疗伤,安神汤服下含泪睡了过去。
看着睡去仍然一脸悲愤的慕少白,元绯瑶真觉得可怜。可到底是别人的家事,还是魅宗的,她不能插手,重重叹了口气,一出门就碰上一脸哀怨的上官止。
“你们不消停,没完没了了是吧。”元绯瑶现在是一肚子邪火无处宣泄,“都不是小孩了,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不好好照顾你哥跑我这来给我添堵是吧。”
“姑姑你偏心。”上官止哼道。
元绯瑶泪痣一跳,“我偏心?”
不一会——
“啊,姑姑,我错了,我错了。”上官止一路抱头鼠窜。
元绯瑶一手挽着裙摆一手举着个鸡毛掸子,“我偏心是吧,我就偏心,我就疼你一个,独一份的!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