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别说见识这真气,他们是连上官豹有内力都没有察觉。
上官豹压制得很完美,也很沉得住气,常年御敌只用外功应对。看不出是什么内功,运转起来有种日月流转一般的浩瀚感。
容月卿忍不住斥道,“你原来会中原话,武功隐藏得这么深。”
“哎哟,有什么救完人再说,来来来。”柳花月抓救命稻草一般,将上官豹拉了进去,将门关上,容月卿被关在了门外。
容月卿拳头打到了棉花上,上官豺看了场好戏,在暗处偷笑。
容月卿怒问上官豺,“你不是说他不善言辞,是你们四个中最菜的么?”
上官豺人如其名,自然是四个中最狡猾的,“五爷,误会了。他只是不爱说话,其实精通八种语言,是我们的翻译,他为人老实,是我们四个中打牌最菜的。”
“无稽之谈。”容月卿冷哼出声,“那你呢,又藏着啥泼天的本事。”
“我啊,”上官豺笑成了狐狸般的眯眯眼,嘴里根本没半句实话,“从故国逃出来只为讨口饭吃,刚好大庄主把我捡了回来,在五爷手下混生活最是惬意。”
现在上官狼、上官虎全副武装候在楼梯口,上官豹更是在慕容晓面前。容月卿生怕慕容晓痊愈之时,抢人大战要一触即发。
冷,冷得彻骨;痛,痛得麻木。一会仿在云端,一会又回落人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仿佛置身悲伤心碎的弥留之境。顷刻的温暖让心情稍稍平复,紧接着又是更残酷的无间地狱。
慕容晓就这么在一茬接一茬的治疗中经历着冰火两重天。脑海中不断走着走马灯,仿佛生前悲伤和美好的事情都过了一遍。
爹爹坐在床头给她讲新淘到的话本;娘挑灯为她做绣花鞋;吉婶偷偷从窗口给她塞花生糖;阿远和她一起读书写字;西尔法带她游山玩水;骑在青叔脖子上摘柿子;上官末上官止陪着出去扑蝴蝶抓蛐蛐;缠着慕少白教她抚琴;跟着师父去钓鱼……
其实,也不枉此生。
上官豹的真气蓬勃、温暖、强大,传输到慕容晓身上温柔而醇厚。真气源源不断游走慕容晓周身,滞气的丹田淤堵的经脉一一被冲开。病情肉眼可见的好转,慕容晓眉毛舒展脸色红润,最后脸上有了笑容,没准还做了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