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落下,蜂鸟惨叫一声,死了。
商南容捏死峰鸟,笑看顾亿:“你与不公的天道,还真像呢……”
“你!”顾亿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做,一时不设防,令峰鸟惨死。
她顿时动了真火,怒道:“我救鸟,你说我偏心害蛇,我若不救,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冷漠无情?”
商南容笑容加深:“你真聪明。”
顾亿冷笑:“既然我怎么做,你都看不惯,那你干脆别看!”
说着掏出一只棒槌,对准商南容:“我看你最近怪怪的,有中邪之兆,要好好驱下!”
话毕,一棒子挥下。
商南容脸色微变,侧身躲过,转身就跑。
顾亿怒火正上头,哪里放她走,纵身一跃,落在商南容身前,操棒就打。
她也不是真要对她怎样,毕竟这姑娘替她挨过刀,只是最近她实在古怪,老不睡觉,喝药也不喝,还常常阴阳怪气,这样瞎折腾,何时伤口能好?
顾亿把握好力道,打算强行让商南容安睡养神。
眼看棒槌就要落下,商南容却忽然红了眼。
“你又要欺负我?”她语音哽咽,“先是不顾我意愿,轻薄于我……这也便罢了,欺辱之后还不承认,现在还要动手打人,我,我恨你!”
顾亿停手:“你又在胡说,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欺辱更是没有的事儿!”
“好,那我问你!”商南容俏脸生怒,“你有没有趁我昏迷,脱我衣服?!”
“我那是查看伤口!”
“那你为何要摸?”
顾亿扶额:“我不摸,怎么看伤口……”
“休要狡辩,你敢说,你只摸了伤口吗?!”
顾亿一噎,她确实摸了其他地方,但那是看胎记奇怪,以为是血,这才摸了,摸了之后,才发现那位置……确实隐私,不该下手。
“哼!敢做不敢当,行宵小之事,还道貌岸然,若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我宁愿跟谷大哥死在一起……”商南容眼中蓄起泪水,“我打不过你,清白也被你夺走,你不认,我也奈何你不得,左右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说罢抬手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顾亿目瞪口呆。
结结巴巴道:“容容,你,我……”
商南容才不理她,移开手,轻轻啐了一口:“呸!不要脸的狂徒!”捂脸继续哭。
顾亿深深叹了口气,放开人,一屁股坐在树下,抱着脑袋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早就升了出来,照得密林金灿灿,树叶绿幽幽。
“你别哭了,”顾亿低声道,“我负责就是。”
细细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商南容移开手,一双眼若雨后初霁:“你说什么?”
“我说我认,我负责,”顾亿抬头看她,“你就说怎么个负责法?”
“怎么个负责法?”商南容垂下眼眸。
她脸颊还有泪痕,鼻尖带着粉意,嘴角却已弯起。
雨打梨花,美丽,惹人生怜意。
“……与我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