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不姓甄,”顾亿十分笃定,“你姓古,是古氏后人。”
甄德秀不干了,“我爹姓甄,我自然也姓甄,和古有什么关系?我家隔壁叔伯也没人姓古。”
小主,
顾亿瞥了他一眼,从储物袋掏出一只红漆小木匣,啪一下放在桌上,“打开。”
甄德秀不明所以,碍于面前人淫威,还是试探伸出手,稍一用力——
红漆木匣严丝合扣,牢牢闭拢。
咦?
甄德秀直起身,加大力气——
木匣依旧紧紧闭合。
甄德秀不信邪,起身用上灵力,依旧未能打开木匣。
“这,这是不是个假匣子?”甄德秀将木匣凑到眼前,细细打量。
巴掌大小,红漆桐木,周身有一圈缝隙,中间有一只暗色搭扣,没有锁,但就是打不开。
正疑惑间,一只手忽地握住他指尖。
温软细腻,带着隐隐香气。
甄德秀瞬间心跳如鼓,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横冲直撞,急转往下,调转方向奔涌下坠,浩浩荡荡,然后——
瞬间冰冻。
他哀嚎一声,下意识要捂住痛处,不料指尖先传来一阵刺痛。
“嗷!”
“小亿!”
顾亿不顾其他几人劝阻,将甄德秀手指戳破,用力挤出一滴血抹在木匣上。然后屏住呼吸,等待奇迹发生。
一秒、两秒......甄德秀的呜呜声都停了,红漆木匣依旧一动不动,安安静静,什么都未发生。
甄德秀脑袋上顶着禾菘蓝刚给他扎的针,十分委屈,“你,你干嘛?”
顾亿未答,自言自语道,“莫非是血不够多?还是需要什么心头血?”
转脸看向甄德秀,目光森森,“别动,再让我划一刀。”
看着逼近的刀尖,甄德秀什么心思都飞了,他脸色惨白,吓得吱哇乱叫,直喊“表哥救命”。
“你怎么了?”伝胜央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看向顾亿目露担忧,“哪里不舒服吗?”伸手要摸她额头。
顾亿避开,“没你事,让开!”
她语气很不客气,伝胜央微怔,明明在秘境中,她,她选了自己,怎么现在如此无情。
忍下心中酸涩,他耐着性子道,“阿秀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顾亿十分烦躁,“他没有得罪我,我只是需要他出点血,不会害他,你让开!”
可是你这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根本不像。
伝胜央尚在犹豫。
谷边沐放下木匣,走到顾亿身边,按住她手,“顾亿,血没用,那匣子上是个阵法。”
顾亿愣住,抬头看他,“阵法?”
谷边沐点头,“上古阵法,血气不可解。”
顾亿垂下手,随他走到桌边,“可是红杏说甄德秀是古氏后人,只有他能打开......”
两人拿起红漆小木匣细细端详,嘴中不时嘀嘀咕咕,肩膀抵着肩膀,脑袋挨着脑袋,更别提时不时的肢体触碰,亲密无间。
气氛和谐到第三人根本无法插足。
伝胜央眼睛冷了下来,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莫名又迅猛,像吃了一颗酸杏,吐不出咽不下。
怎么会有人变化这么快?
秘境中她坐在他身上,又轻又软,像一朵云,眼中全是他,又美又艳,笑靥如花,不过短短时间,眼中情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他像看一个陌生人......
“菘蓝,我们是不是猜错了......”伝胜央转过头,笑容苦涩,“她,他们......”
禾菘蓝也正看着两人,由于是侧脸,伝胜央看不清他表情,只注意到好友一双薄唇紧紧抿着,隐隐透着一丝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