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点,远一点。
是黎清月的意愿。
不过,其他人不这样想。
包括他的母亲。
不关注他的母亲,竟然会因为学校里的事情,说他是一个人品下贱的人。
下贱这个词,可以是从一个母亲口中说出来,形容她的儿子。
是。
是他没有听进去,母亲最初的谆谆教诲。
是他没有做到母亲一开始提醒的——
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舒丽珍知道儿子进入云德高中之初,就语重心长与他提起,人要认命。
听起来,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贵族学校里,陷入嫉妒的情绪。
舒丽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没有工作,她的丈夫担心她的美貌给她带来伤害。
而她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父不明的野种。
应伟康娶了带着一个孩子的舒丽珍,他不介意这一点。
面对继父,应言是生疏的,他从小跟外婆一块儿,母亲再婚后他也没有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实际上,应言对生了自己的母亲,也不够熟悉。
他熟悉的舒丽珍,见惯了的脾气,跟舒丽珍在应家的很不同。
面对继父,应言有几分抬不起头。
属于少年人的愧疚。
母亲对他跟弟弟的区别对待,不难理解。
他是强奸犯的孩子。
最劣等的基因。
无法洗清的,最劣等的基因。
换做任何一个知道这样一件事,都会用有色眼镜看他。
舒丽珍说他下贱。
可他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强奸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