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越没有什么就越渴望什么吧,她总是克制不住想要靠近她。
可现在,她居然告诉自己,她们有着同样的父母,她们之间,是血脉相连的亲生姐妹。
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三妹挣脱开纪念慈的手,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
“哎……”纪念慈愣了,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她,“你先别跑,听我跟你解释……”
沈策砚却一把摁住了她。
“你干什么!”纪念慈转过头来看着他,声音里带着焦急。
“念念,别追了,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对她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纪念慈身子一软,脱力般的倒在了椅子上。
沈策砚伸手扶住了她。
“是啊,这哪是一件这么容易接受的事情呢,我还想着,能够把她带回家,一家人坐下来,和和美美的吃上一顿饭。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这十八年里受过的苦,又算什么呢?”
“怪我……”纪念慈把脸埋在掌心里,无声的流泪。
“不怪你,念念,你也是无辜的。真正罪恶的,是那些把三妹害成这样的人,害的你们无法相认的人。”
“对……”纪念慈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几道显而易见的泪痕。
她抓住沈策砚的手,“阿砚,你帮我查好不好,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把我们家害成这样的……”
她说的语无伦次,让人听了心疼。
沈策砚回握住她的手,“好好好,我会去查明的,到时候一定还你一个真相,好不好?”
其实他已经在查了,当年的这件事情,留下的线索不多,只能从当年叶婉生产的医院以及三妹的那对养父母作为切入点,他的人,已经在赶过去了。
另一边,纪家。
纪从云和叶婉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时不时就往门外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人回来。
“阿婉,别太担心了,念念他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自己的呼吸也是非常的急促。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叶婉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云,这件事,我们好像还没来得及和语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