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砚愣了愣,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没错,她就是装的。她就是在赌,赌面前的这个男人会心疼她。而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两人回到卧室后,沈策砚先是去了浴室洗澡。
而纪念慈就坐在床上等他。
她也没敢睡,她怕她一睡着,沈策砚就又走了。
沈策砚出来时,见纪念慈还坐在床上,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训斥的意味:“怎么还不睡?”
“等你啊,我这不是怕我一睡着了,你就跑了么?”纪念慈眨了眨眼睛,神情里有几分无辜。
“……”沈策砚嘴角抽动了下,没再说话。
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在她身旁躺下。
“睡吧。”沈策砚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刚想和他说点什么的纪念慈:“……”
她气鼓鼓的转过身背对着他。
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她再也不要跟他讲话了!
话虽这么说,可没过多久她又忍不住转了回来。
纪念慈静静地看着他,男人似乎已经已经睡熟,呼吸清浅而又均匀。
而眉头却依旧微微皱着,好似有些化不开的忧愁。
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把他额前的眉头轻轻抚平。
“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呢……”
她这句话,似是在对自己说,又似是在对着面前这个正在沉睡的男人说。
纪念慈拿起床边的遥控器,把灯关掉。然后蜷缩在男人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腰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男人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