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此时,有一道女子的声音怒斥道:“住手!给我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暴打无辜良民,我已经报官了,你们就等着被抓进去坐牢吧!”

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听到这话,就有些慌里慌张地跑了。

袁嘉树还抱着自己的头躺在地上,身上满是泥土,狼狈得很。

齐星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让这家伙不识抬举,刚才若是对方承了自己的好意,那她也不必如此费尽心机让王府的侍卫扮做地痞流氓来劫道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她的脸上还是带着一抹关切的表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道:“这位先生你没事吧?哎呀,怎么是你呀?”

袁嘉树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做了许多年官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对方眼神里面的故作惊喜?

他心思转了转,现在他不知道对方来意如何,也不知道对方跟刚才的那些人有没有关系,

但是看到对方明显是在跟自己演戏,他就知道这人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果他这时候坚持要走,会不会牵连到那对苦命的老父女?

袁嘉树垂下了眸子,心道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姑娘先进城。

反正他已经被人盯上了,就算是他再如何挣扎,对方也肯定不会放弃,那不如先探一探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于是他咧了咧自己的嘴,装作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多谢姑娘好意,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看到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可我明明不认识他们,难道是我无意当中得罪了他们吗?”

齐星儿暗暗勾了勾唇,掩住了自己的得意。

她就知道,哪怕是眼前的这个人日后封侯拜相,但是现在,他不过就是一个破落的流浪汉而已。

而且他这人重恩,听说当初他在逃亡路上的时候,曾经收到了一对父女的照拂,后来他就跟那对父女认了干亲,好不风光。

如今,这机缘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要不我拉你起来吧?”

袁嘉树摇了摇头,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视线不动声色的从这个姑娘的身上掠过,然后就看到了她腰间的那块玉佩,眸子有些微怔。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好像是应安侯府的信物。

他跟应安侯齐宴也算是早打过交道,对方是一个非常豪爽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