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铃兰花胸针

如果她撕开伤口,能让朋友想开一些,对不好的亲人关系释怀,也没什么坏处。

记娴表示惊讶,“ICU的阿姨不是你亲妈?”

“……”一阵沉默过后,福满满嗓子微哽,“从出生到四岁,亲妈以虐打我为乐,做了十几次亲子鉴定的父亲始终不承认我是他的孩子。我很小被拐卖到南方,亲生父母以为我被烧死了。”

福满满转过头,眼眶被路灯照的亮晶晶,唇角却是上扬的,指着眼睛道:“就因为,我生了一双蓝色的眼睛,好笑吧。”

福满满轻描淡写的口吻,记娴却从中听出一股悲寂的味道,她颇为震撼福满满的遭遇。

一时间好像她那点小事也微不足道了。

“抱抱吧。”记娴展开手臂。

福满满摇头,“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二十五年她已经深刻理解了这个道理。

她为了活下去粘上鲁齐思,却从未在鲁齐思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脆弱。

“和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有勇气和让你硬吃委屈的人说不,有些亲情并不是全都为你好,像我,也像你,看清楚了,人生也不过就是那样。”

有人被逼努力自私的活着。

有人努力逼死别人,为了自己脸上的二两光,虚荣心作祟根本不管生活是否幸福,强制按头配对。

记娴一阵阵心酸,“怎么感觉我比你大两岁,在你面前感情方面却像个孩子,你太清醒了,这样活着会很累的。”

两人继续向前走,脚下的高跟鞋跟蹭着地面。

“还好吧,偶尔做噩梦。”

噩梦就像连绵不绝的阴雨天,就算她打伞潮湿也会聚拢包围她。

在被拐卖去大山的火车上,她抱着布娃娃许过生日愿望,再也不要做噩梦。

布娃娃仿佛听到了她虔诚的愿望,真的赦免过她一段时间。

拍摄的三天换了几个场地,过程非常顺利。

和上次车展被人追着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有了靠山那些恶意也统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