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了是吗?”
“擦……”
十四没防备,剩下的话被他堵回了喉头。
三岁的夫君亲起人来,老道的很。
二人都穿着寝衣,宽大且松散。不一会儿,便散落了一地。
半干与半湿的发交缠在一起,因为都是墨色,分不清你我。
十四原本在伏案工作,房间的灯很亮。她却不再像新婚夜那样要求把灯熄掉,而是在爱欲宣泄中微睁着迷离的双眸,大胆地欣赏着独属于她的美景。
左丘玥亦然。
这是上苍给对他的偏爱,给予他的恩赐,独属于他。
当酥麻被血流带着弥漫到四肢百骸的时候,十四恍惚间想起在擦头发之前,她原本是有正事要跟他谈的。
是什么事情呢?
“阿姐……”左丘玥附在她的耳,“专心……”
当新一波浪潮汹涌而至的时候,把十四脑子里的正事彻底驱赶了干净。
……
翌日十四醒过来的时候,榻上只剩了她一人。她身上罩着新的寝衣,忘了什么时候穿的了。
坐起来的时候忽然把昨晚断了的弦接上了——她忘了跟左丘玥讨论要不要让官府一起入股。
果真美色误事。
十四拍了拍脑袋,起身去洗漱。
净房里放着叠的整齐的衣物,是赤红色的石榴裙装,用金银线绣着四合如意云纹和蝶恋花纹。知道她今天要在家里见客,不用骑马,可以穿裙子。
十四换好衣服从净房里出来,见妆台上摆着挑好的簪钗配饰,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公务繁忙,不能亲手为我家夫人梳妆,黄昏归来请罪。”
房门适时被敲响。
“进来。”十四把纸条折好,放进了妆奁里,里面已经有很多张相似的纸条。
银朱带着两名婢女进到房里来。
“王妃,婢子侍候您梳妆。”
“王爷走之前吩咐这个时辰可以带人过来。”银朱解释道。
“来了几个人了?”婢女开始给十四上妆,她问银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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