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怕?”左丘玥继续追问。他态度温和,却问的认真。
他看着十四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不怕就是不怕,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十四道,“我天生胆子大,不知道什么叫怕。”
这样狂妄的话,左丘玥觉得不该从她口中说出来。但是她现在说出来了,他立即就信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换成十四问他。
左丘玥顿了顿,才接着道:“就算不怕,但也是以身犯险。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有什么资格,值得你为我以身犯险呢?”
“做事的人是我,被救的人是你,你还这么多疑问。”十四望着他,“天生多疑?还是有其他想法?”
“我不是多疑,也没有其他想法,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左丘玥一字一句,诚恳道,“我自幼见过的所有人,每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利弊,对自己有利的才做,对自己不利的就会尽量规避。”
“帮我这件事对于肖娘子来说,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弊大于利。”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一旦开始就一定尽力完成。”十四答的果断,“就这么简单。”
“而且一开始救你的时候我也犹豫了,在见死不救和惹火上身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来决定要救你的时候,心里又祈祷你最好别给我惹麻烦。但是看来祈祷没用,麻烦还是来了。”
“遇到麻烦就去解决,而不会想着怎么逃避,这就是我做事的原则。你,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了。”左丘玥看着她,缓缓摇头,“在下没有任何疑问了。”
“能遇到肖娘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天大的幸运。”
“一辈子还……”
十四想说,一辈子还长着呢,话不用说这么早。但是忽然想起来,他还有不到十年的寿命,他这一辈子并没有那么长。
“肖娘子,我有话对你说。”
“说啊。”
“娘子,我先退下了。”银朱十分有眼色,见左丘玥要看过来,立即起身告退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左丘玥才开口:“我叫左丘玥,是已故豫王第三子,我的父亲是当今圣上与先帝之子,五年前因谋反罪被诛。我两位兄长被连坐,母亲殉情,我因为年龄小逃过一劫,被禁足于皇城中。四个月前我外祖父离世,圣上又想起我即将及冠,便在及冠之前解了我的禁足。”
“要杀的我的是长孙氏,也是当今圣上的母族。趁我前往太原府吊唁外祖父,在返回神都的路上进行截杀。在和他们殊死搏斗中我中了毒,得肖娘子相救,才捡回了一条命。”
“梅行之对我态度不善,是因为我亏欠于他,他怨怪我害死他祖父一条性命。当初我父兄因谋反罪伏诛不过几个月,在一场宫宴之上,我被人诬陷用人胜谋害当今圣上。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梅太医也就是梅行之的祖父当场拔出在场千牛卫的佩刀,剖心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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