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干什么?”迎亲的新郎官看着十四一步一步逼近,被吓得软到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周围是一片惨叫声,今天过来迎亲的人除了他,全都被十四卸了手脚。
“你……你别过来啊你!”姓张的账房现在看十四,犹如看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
“你们看那是什么?”不知道是谁眼尖,注意到了此人滑过的地上出现了湿润。
黄土地面浸了水,搓出的泥巴站在了姓张的账房的裤腿上。
“他居然吓尿了!”
“是真的,真的是吓尿了!”
这一回是围观的人群传来哄笑,他们笑的声音不大,混在一起却更让人羞愤欲死。
“不想挨打是吗?”十四道,“那就按我说的做。”
“好,好!你说,你说……”
“站起来,告诉大家,你是谁家的人。”
“怎么?想让我替你说?”
“不,不是!我说,我说!”
众人看着姓张的账房站起来,那拖了一路沾满了泥巴的衣裳就展露无遗了。尤其是腰带以下,还正好印出了屁股的形状。
“我……我是昌顺镖局的账房,我姓张。”
“什么?昌顺镖局?”以齐先为代表的黄粱镖局众人怒目,“你们是昌顺镖局的人?”
“嚯,又是昌顺镖局的人。”
“上一回就是黄粱镖局对上昌顺镖局,没想到这一回又是他们两家对上。”
“而且又是肖十四娘一个人打趴了一群人。”
“这是在故意打昌顺镖局的脸吧。”
“还要继续迎亲吗?”十四笑着问姓张的账房。
……
当天夜里,外出应酬回去的长孙衍,又砸了一套新放进他房间的茶具,连带着一架上好的玉屏风也被砸了个粉碎。
……
两天后,县衙升堂,昌顺镖局状告肖十四娘违背婚约,并且不肯偿还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