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撇嘴:“不要了,不稀罕。”
她说着在殿中气冲冲地转了一圈儿,走到另一张桌案前。
那桌案上堆着笔墨纸砚,堆着书……平日不批奏折时,梁德帝会在这里写字,翻翻书。
薛清茵顿住脚步,顺手抓起一物就要砸。
梁德帝眼皮重重一跳,起了身:“……薛清茵!朕的私章你也砸?”
薛清茵顺手揣自己兜里。
梁德帝:“……”“拿出来,这个不容得你玩笑。”
他说完,起身走到了薛清茵面前去。
薛清茵这才不情不愿地还给了他。
梁德帝面色稍霁,他道:“坐下。”
薛清茵一屁股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梁德帝这会儿也不同她计较规矩了。
到底是不同的,若是贺松宁,又或是宣王,他们但凡敢坐这里,那都是大不同的。
便是魏王生前受宠,也绝不敢说坐他爹的位置。
你知道吗?你今日种种大不敬的举止,足够杀十次头了。
这恐吓的话到了嘴边,梁德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薛宁吓着你了?”梁德帝问。
“被自己大哥抱住,口口声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