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坐在床边上,小心翼翼地撩起裤脚,她天生白,腿上的皮肤更是一般不会露出来,捂的就像羊脂白玉似的,在灯泡下泛着莹润的光。
也正因如此,膝盖上那团淤青显得格外扎眼,恰似白玉上突兀的淤青瑕疵,看着便叫人心疼。
毛小敏风风火火走进来,林婉婉快速把裤腿放下来。
她手里攥着药油,外套里面还暖着饭盒,满脸关切,嘴里还念叨着:“婉婉,我回来了,一天两回,多揉揉,给!”
说着,把药油搁在桌上,又从外套里面掏出饭盒,打开饭盒,香气扑鼻,里头饭菜满满当当,还摆着个色泽红亮、油光锃亮的红烧鸡腿。
她笑嘻嘻道:“呐,给你打饭了,当我赔罪,加了个大鸡腿,吃鸡腿补腿,快快好起来呀!”
林婉婉瞧她这阵仗,本来就没想着要怪她,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你这都啥歪理,不过还是多谢你啦,小敏。”
待晚上大家都上床的时候,林婉婉准备用毛小敏买的药油,这时候却犯了难。
她本就怕疼,指尖刚触到那淤青处,身子就轻轻一颤,咬着下唇,眉头紧蹙。
拿起药油瓶,哆哆嗦嗦倒出些在手心里,带着几分不情愿,极轻地在伤处涂抹起来,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糊弄了一层,那药油里薄荷脑刺鼻的味儿直往鼻腔钻,她皱起秀气的鼻子,不喜欢这味道。
谁料想,起初看着只是寻常淤青、不太严重的膝盖,过了几日,颜色愈发暗沉,竟泛起深紫来,像朵在肌肤上诡异绽放的暗色花,疼倒是没有刚撞那天那么疼了,只是看着吓人。
但一吹风就不行了,她向来不爱穿臃肿的棉裤,觉着厚实得像裹着棉被,走路都不利索。
现在都流行冬天穿灯芯绒裤,里头套条羊毛裤,既保暖又显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