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顾清颜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出了那段经历的艰险。

"林先生，我建议......"

"叫我林墨就好。"他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影子'。"

影子？顾清颜心头一震。这个代号她在军方文件上见过，是一支神秘特种部队指挥官的代号。没想到，这个叱咤商场的企业总裁，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正当她要继续询问，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谈话。林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左手死死抓住床单。

"总裁！"林杨紧张地上前。

顾清颜立即掏出手电筒检查："张嘴。"她的声音不容置疑。检查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林先生，你的伤不仅仅是皮外伤。当年的子弹应该擦过肺叶，而且......"她停顿了一下，"还有弹片残留。"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林杨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总裁，要不要联系齐医生？"

"不用。"林墨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清颜，"我相信顾医生的判断。"

"但是..."顾清颜犹豫了一下，"取出弹片需要手术。而且根据伤口位置，手术风险很大。"

"我知道。"林墨的语气依然平静，"所以这些年一直拖着。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既然遇到了你，或许是个机会。"

这个眼神让顾清颜心跳漏了一拍。她强迫自己保持专业："我需要先做个全面检查。林杨，麻烦你去护士站拿个检查单。"

等林杨离开后，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的雨声清晰可闻，偶尔有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

"你的手很稳。"林墨突然说，"跟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