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建安,皇宫。
小小的御花园颜色繁多,香味却是极淡,不时有寒风吹过,凌乱了花枝。
南宫墨身着墨色常服,视线所及,是成簇的牡丹。南宫墨身侧,是躬着身子的石公公。十步外,是呈四角包围的御前侍卫,穿的是侍卫专用的月白制服。
“常安,你说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南宫墨目光没有焦距,仿佛只是随心一问。
石公公却是提起了胆,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南宫墨,又迅速垂下眸子,朗声答道:“自是为了黎民百姓。”
“天盛的百姓,是百姓,可沧澜、长蒙、大楚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
石公公没敢再回话,更何况,南宫墨自己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用不着他说。
天边不知何时泛出了一抹白,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御花园出现不过一瞬,转而在风中消逝。
一路疾行,南宫墨很快到了皇后宫门口,朱红的大门敞开着,皇后抱了暖炉在手中,踮脚眯眼看着一团墨色朝自己走了过来。
到了面前,皇后终于看清了南宫墨的脸,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相比当年,增添了些许岁月的痕迹而已。
看见南宫墨眼角的痕迹,皇后松了手,立马就有人将暖炉接了过去,一双略显粗糙的手抚上了南宫墨的脸。
这张脸,算不上是精雕细琢,但确实每一处都长在了她喜爱的地方。
周边的宫人一看,迅速低下头来,等着主子的吩咐。
不久,南宫墨抓住了皇后纤细的手腕,道:“进去吧,不是说好了不用你出来迎驾的吗?怎么还是出来了?”
“礼不可废,皇上。”帝后同时抬脚跨过不高的门槛,两人相视而笑,很快进了内间。
这次吃饭,人不多。
试毒的内侍刚准备夹菜,南宫墨就摆手示意内侍退下,内侍一下就跪了下去,这……不合祖宗礼法。
柱子后面的起居郎笔尖一顿,小团墨迹晕染开来,陛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