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闻听此言,双眸之中倏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动之色。他微微颔首,缓声说道:“辅机啊,你怕是有所误会了。朕此番特意将这奏章交予你过目,并非心存疑虑,而是借此举动向你明示朕对你全然的信任呐!”说罢,太宗皇帝目光温和地凝视着长孙无忌,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眸看到其内心深处那份忠贞不二的赤诚之心。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向大地,但这光芒并未驱散笼罩在皇宫上空那凝重压抑的氛围。太宗皇帝李世民身着明黄色龙袍,步伐稳健地登上金銮殿,再次召集了满朝文武百官。
此刻,朝堂之上一片肃穆,气氛紧张而沉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低头垂手而立,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李世民端坐在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前,他身姿挺拔,神色庄重,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此时更是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剑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朝臣。
只见他微微抬起头,用低沉却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朕与长孙无忌自幼相识,一同经历风雨,情比金坚,胜似手足兄弟。那些妄图以谗言离间我们君臣情谊之人,不过是痴人说梦,注定徒劳无功!朕对他的忠心和能力深信不疑,绝不允许任何人肆意诋毁污蔑!”
这番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朝堂上炸响,其坚定而有力的语气,使得原本还存在于群臣之间的细微议论声瞬间消失无踪。众人皆被皇上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李泰只觉得心头猛地一坠,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了上面一般沉重不堪。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对于父皇和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有着清晰的判断,但此时此刻,他才恍然惊觉,原来父皇对长孙无忌的信任竟然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想象的范畴!
在此之前,李泰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可以巧妙地借助父皇对长孙无忌的些许不满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然而,事与愿违,如今的局面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涩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太宗皇帝亲自为凌烟阁揭幕,这是对大唐功臣的最高荣誉。众大臣齐聚凌烟阁前,气氛庄重而肃穆。
太宗皇帝站在揭幕的绸布前,他的手指指向了长孙无忌的名字,语气坚定:“长孙无忌,名列功臣之首,他的地位无人可替。”
随着绸布的落下,长孙无忌的名字在阳光下闪耀,李泰站在人群中,他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长孙无忌在大唐的地位和影响力,远非他所能撼动。
此时的李治是个小透明,没想到小透明被拉到了群臣之中。
李泰深深地看着李治,他的眼神复杂,既有对这位弟弟意外成为焦点的惊讶,也有对未来的担忧和不安。李治,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晋王,现在成为了长孙无忌心目中的储君人选,这让李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晋王,你为何能得到越国公的青睐?”李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试图从李治的回答中寻找一丝破绽。
李治抬起头,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任何矫饰,平静地回答:“臣弟不知,或许是因为臣弟一直以来的行为举止,让越国公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但是哥哥放心,我对太子之位没有兴趣,雉奴还是更喜欢在哥哥们羽翼之下。”
李泰的眉头紧锁,他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晋王的回答让他感到更加不安。
“不同的东西?”李泰冷笑一声,“或许是你那所谓的‘仁善’和‘笃厚’吧。”
李治并未因李泰的讽刺而生气,他只是微微一笑,淡然地说:“臣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至于其他,自有父皇和朝中大臣们去评判。”
“雉奴,好好做你的皇子,别听这些老臣忽悠你,他们就是看你小,想要拿捏你。”
李泰心中有气,但也知道不能对着弟弟发。他需要重新考虑自己的策略,不能再盲目地对抗,必须找到新的方法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兄长,臣弟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