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用尽全力挺到了可可利亚先行一步,眼前一黑,也失去了意识。不过在他这次死亡之前,他的嘴角是笑着的。
至少这次,他赢了。
……
再一次的,余烬在黑夜的小巷深处睁开了双眼。
这里只有微弱的月光从云层间洒下,余烬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四周。
小主,
狭窄的巷子两旁,古老的墙壁还是那个斑驳陆离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腐朽的气息,一如既往。
余烬根据以往的经验估了下时间后,在军队到来的前一刻,如同一个融入了地下的黑影一般,直接行动了起来。
余烬的身形矫健而灵活,像一头猎豹般在黑暗中穿梭。他巧妙地躲避着搜捕的士兵们,时而贴墙而行,时而跃上屋顶,每一次移动都显得轻松自如。
如果有俯视图的话,可以看到,很多时刻余烬的行为堪称是贴着刀刃起舞,在他刚行过的下一刻,士兵就经过了他所行过的地方;或者是士兵们的脚步声还没落,余烬已经踩着他们的背影行了过去。
就好像一个熟练的背板玩家一样,boss一个抬手你就知道是三连砍直接附身,boss刀气还没散你已经趁着收招的硬直上去输出了。
无他,唯手熟尔。
在余烬成功地躲过了军队的搜查,来到了城中心之后,余烬看了看城主府,却没有直接走进去。
这座府邸似乎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城主府破败而陈旧,墙壁上的石灰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砖石,门窗也残破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
之前余烬来的那几次,城主府内虽然没有人,但还保持着起码的整洁,但这一次到来时,城主府看起来就好像荒了很久一样。
但是不应该啊?不是说没人住的豪宅会自己生长出不速之客来吗?
余烬心底叨咕着,绕着城主府走了一圈,发现府邸内部依旧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亮光,选了一个墙稍微矮一点的地方,轻轻一跃便翻过了破旧的围墙,进入了城主府的内部。
府内依旧是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呼啸。
因为这次情况有所不同,余烬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他避开了地上散落的瓦砾和腐朽的木头,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个个房间。
但这一次的寻找却似乎并没有什么例外,周围的一切都还是和之前他翻找过的一样——除了破旧了一点。
直到余烬翻找到之前余烬和石平见面的那个屋子。
也正是在进入这个屋子之后,余烬终于明白了城主府与之前给他的感觉有何不同了。
初见城主府时,它给余烬的印象就像一个沉睡中的猛虎,虽然此刻在他的身旁看似安全,但谁也无法预知何时猛虎就会突然醒来,张开血盆大口,因而在它的身旁行动,你总会察觉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势。
那种气势,并非说余烬观察到了任何具体危险,而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仿佛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
在探索这座城主府时,余烬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背后隐隐传来刺痛的感觉。在某个地方停留稍久,他甚至能感到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盲人,在狭窄的山路上摸索前行,知道前方危机四伏,知道再走下去必定会出事,但却无法看清危险究竟来自何方。
可能是某个看似平坦的地面,其下方已经挖空,藏入了不少尖刺,上方又用布铺盖好,只等余烬踏入;也可能是城主府内部早已布满了无形无色的毒气,只不过这些毒气凭余烬现在的手段无法检测到,这些毒气只有在人体内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才会爆发,直接令人致命;还可能是某个屋子内已经暗暗埋伏好了三百刀斧手,余烬在外面不管怎么走都没有人管,但是余烬但凡踏入这屋子一步,这三百刀斧手就会冲出来,将余烬团团包围,然后让他人头落地。
余烬当然知道这城主府内危险,但他更怕的是另外两个字——未知。
然而这一次在屋子内部行走的时候,他却没有了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