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一亮，余烬再一次回到了熟悉的那条小巷。

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了多少不适应。

不过从他面前突兀弹出的弹窗，以及弹窗内话语的语气来看来看，不适应的另有其人。

此刻，弹窗内的字体仍然充满了血色，但余烬却感觉这鲜血一般刺眼的字体背后，透露着的是一股心虚。

赌对了。

余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不就是不让你用其他的方式获取城主权限嘛？！至于直接做到这个地步吗？！”

此时，弹窗内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每次袖手旁观余烬遭受灾难时的冷静和嘲讽的感觉，剩下的只有抓狂。

余烬仿佛看到了一个正在无端指责一个工人性骚扰自己的女性，刚发小作文时尚且能够保持高人一等的态度，但等自己被舆论所指的时候就开始惊慌失措了。

“哦？”余烬冷笑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你真的只是不让我用其他的方式获取城主权限？”

“那当然……”面前的弹窗上的字迹被一个突兀出现的红色光标刷新掉，而后随着光标的闪灭，弹窗内开始出现了新的话语。

但是，在浮现出这三个字之后，弹窗后的系统仿佛也意识到了余烬话语的含义，开始不再输出任何内容。

余烬没有给系统反应过来的机会，咄咄逼人地问道：“那第一次强迫我换城主权限时候那个刷满我视野的弹窗呢？之后不断的以你自己的意志为基础，去改变你的物价呢？”

“还真是一个有骨气的系统呢”，余烬狞笑着露出了自己的牙床和牙齿，看上去颇像一个正准备进食的野兽，恶狠狠地道：“真以为你这么玩我，我没有脾气是吧？”

被余烬的态度所摄，余烬面前弹窗上的字体发出的红光稍稍柔和了一些，弹窗内话语的语气和态度也稍微软化了一些：“可能我做的事情确实稍微有些过分的，但等到你活过这场灾难，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的时候，你会知道我做的这些终究是为了你……”

“为了我好是吧？”余烬冷笑了一声，“不妨告诉你，老子最讨厌听这四个字了。走好不送。”

系统正在琢磨余烬最后“走好不送”这四个字具体含义的时候，余烬直接将手伸入怀中，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再次给自己开了喉。

系统：“……”

好家伙，合着你的“走好不送”是给自己说的是吧？

余烬视野中的光芒渐渐消失。

但是与之相对的，他的眼光却越发明亮。

……

余烬再度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小巷。

这一次，他的面前没有直接出现血色的弹窗，而是先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余烬嘴角不屑地弯了弯，随意地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个感叹号之后，他的面前才浮现出了一个弹窗，弹窗内的字体也从刺眼的红色换成了严肃的黑色。

而弹窗内的语气也委婉了很多：“我觉得你对我可能有什么误会。其实我觉得我们不是不能谈一下……”

“谈一下？好啊，你先谈着，我有点事，先下了。”

“下了？怎么下？不是你等……”

余烬熟练地从怀里摸出了匕首，给自己开了喉。

……

又是熟悉的小巷。

余烬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红色感叹号。

余烬侧着脑袋微微想了想：“我突然觉得红色感叹号不是很顺眼，算了。”

在这个感叹号刚开始从红色变为绿色的时候，余烬熟练地摸出了一把匕首，给自己开了喉。

……

又是熟悉的小巷。

余烬睁开了眼，对眼前的绿色感叹号视若无睹：“突然感觉绿色的也没那么顺眼……唉。”

开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