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夏先是去了供销社,花了将近十块钱,买了个暖水壶,一个保温桶,拎着去了医院食堂。
跟食堂买了桶小米粥,又买了四个白面馒头,借了人家两个碗和勺子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此时病房里的人都醒了。
杨夏夏一进来,就见五个人朝着她看了过来。
她笑了笑,把保温桶和碗、勺放在杨父和宋书记中间的桌子上道,“爹,你和宋叔先吃,我去给你们打点热水。”
“夏夏,你再去借几个碗。”
杨夏夏一听杨父的话就知道什么意思,她把保温桶里的粥盛到两个碗里,拎着剩了一小半的桶和暖水壶出去了。
多亏她手里有几张粮票和工业卷,要不然今天买东西都不够,想到这里,她决定待会回家换身衣服,然后去黑市换点票。
将保温桶里的粥填满又买了四个馒头,再管人厨房师傅借了四个碗和勺子,借的时候还给了人厨师两个苹果,并且保证一定会刷干净给送过来,人家才同意。
热水房打完热水,她看了眼自己还剩一丢丢的灵泉水,直接都倒进了一个碗里,还倒了一点热水涮了涮,并且将这个碗放在了最上面,回了病房。
一进病房,她先是把那个碗里倒上热水放在一旁,接着把剩下的三个碗里盛上粥,给曲德远、周寒和秦大江送了过去。
三人摸摸兜,才发现自己穿的病号服,钱都在自己原来那身衣服里。
“没事,不用掏钱。”
这一屋子除了那个生无可恋的同志外,都相当于自己人。
看着那个从她看见就没换过姿势的同志,杨夏夏端着水过去轻声道,“同志,你要不要喝口水?”
那男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已经连活着的心都没有了。
“同志,大夫没有给你下最终决断之前就证明还有希望,你可不能自己先自暴自弃。”
那男人听见这句话,眼睛终于有了聚焦,看向杨夏夏无声的落了泪。
“同志,喝口水吧。”
杨夏夏说着拿勺子盛着水递到了那人嘴边,半天才见那人颤颤巍巍的张开嘴。
半碗水喝下,杨夏夏就不准备管他了,她只希望那一丢丢灵泉水可以帮助他重新站起来。
杨爱国看着闺女回来,小声的问道,“他怎么了?”
宋书记一条腿打着石膏,但是也扯着脖子把脑袋凑过来想要听一下。
“我听医生说他伤了脊柱,以后怕是……。”
杨爱国和宋书记听了这话对视一眼,二人都是上过战场也受过伤的人,自然知道脊柱受伤的影响,俩人心里都不由得为那位同志感到难过。
那孩子看着岁数估计和夏夏差不多大,杨爱国心生怜悯,拍了拍杨夏夏的手道,“能帮就帮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