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一层层暖意包裹,她身子蠕动之下,发现身侧躺着一名身体滚烫的男子。
墙上的字画在昏黄光线中若隐若现,谢潇转眸看他,挺直的鼻梁在月光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下颌硬朗的线条坚毅又深邃,让人看了之后平平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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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吧。
谢潇力气很小挤不走他,于是又将身子侧向一边背对过去。
谢珏跟着背过身来,手肘强行插入她的枕下,用微弱的力气将她揽在怀中。
“这次怨我,明明头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听说傅柳有事出宫就急着见你,是我自己不在意。”
他的嗓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砾磨过一般,“我也没有什么好赔给你的,上次给你的钱还没有带走,这次再多赔你一倍,年底的岁俸发下来原封不动都给你。”
谢潇苦笑:“都是快死的人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不会,你不会死。”
谢珏下巴压在她瘦削的肩骨上,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压迫感:“你服下含笑通天草不过月余,燕淮说你的身体还未完全消解药效,如今这样不过是风疫来势汹涌与我接触频繁罢了,你的症状比寻常人都轻上许多。”
谢潇微愣,“可,可我意识发混,浑身痛得要死。”
“我意识也很混,做梦都在**你。”谢珏这个时候竟也满脑子荤事,不忘亲一亲香泽:“你定能好在我前头,就算我死了,你也定不会死。”
谢潇眼眸动了动,心中撼动。
“现在终于有时间能独处,这几天咱们就加把劲儿,若我死了,也给你留下一个遗腹子,可好?”
谢潇被他这般混不吝痞气的腔调逗笑了,浑身如寻常那般生出了满满地抵抗斗志,体力无形当中也生出了许多力量:“我才不要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