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妇人的哭嚎之声再度打破寂静,景夫人试图以爱女受辱自尽之事将局势绊倒过来,哪知,谢珏也有一套。
“景夫人,孤念你丧失爱女痛不欲生,本是不予多加追究的,可如今你执迷不悟,还想往孤身上泼脏水,那便对不住了。”
谢珏长袖一挥,“将人证带上来。”
一个身材壮硕,却被人打得浑身是伤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他双手都被反绑着,刚一进来时景潘脸上立刻就变了色,显然是认识的。
“景妍之死另有内情,就请这位小哥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草民乃是景大学士府中的护院,日前被景家以莫须有的偷盗之罪赶出了景府,还因此上了盗籍。”
那名护院脸色苍白,瞧是早已被重刑折磨了多日,朝着渊帝深深磕了个头之后,答:“圣上明察,景家姑娘是被景家人打死的,根本不是自缢的!”
此话一出,又在殿内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那名护院将事实娓娓道来:“景家姑娘被太子殿下赐下酒后在京城的圈子里已是臭名远扬,已经没有下家敢要她了,就在她想要远走他乡另谋出路之时,景家老爷子竟出了个馊主意,想要伪造成她被太子虐待的假象,就此赖嫁给东宫。”
“可是恶行必有恶果,景妍被太子惩治之后已经对东宫绝了念想,景家人看她宁死不从竟然开始打骂逼迫于她,最后就失手将她打死了!”
“景姑娘身上的伤痕可验,死亡时间也可验,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竟有人为了权势与利益,连自己的孙女、女儿都能狠得下去手?
……
提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到另一个人证——七皇子了。
萱妃死之后身份才被人揭破,身后事也只得由假扮七皇子的傅柳代劳,虽说渊帝为之不耻命其草草落葬了之,但傅柳还是尽着好儿子的义务,为她守了几天灵。
就在拂柳穿着麻衣正给萱妃烧着香烛,碎碎念劝其“来世做个好人”时,御前忽的来人命她去文德殿一趟。
傅柳有些狐疑,但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