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怎么样。”傅柳摇摇头,“不过我听着声音,殿下应是将他暴打一顿,亲妹妹也想染指,将他去势也是不为过的。”

浓密的眼睫上水珠轻滑,四肢舒适轻松无比,谢潇却如鲠在喉。

虽然谢砀没有证据,但他已经猜到自己可能不是萱妃的骨血,那谢珏与他见了面,是不是也会知道?

说不定这件事就要因此被捅出来了。

如果七皇子是个公主,即便揭穿身份渊帝还会考虑毕竟是皇室的后代,也会从轻处理。

可若七皇子是个冒牌货,那想都不用想一定直接拉去杀头了。

出浴时已是深夜,谢潇脑袋昏昏沉沉,却一点睡意也无。

与此同时,同在别苑的另一间书房之中,长公主谢绮心中怄着火气,眸色阴沉如外头的天色一般,忍不住指责起来。

“你说说你,谢砀也是中了媚药神志不清的,纵然他行迹放荡,可也是无心之失,你何至……将人打成那个样子?”

谢珏侧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抚着眉心,已是疲惫不堪,“他欺负小七。”

“他当时应是不认得人的。”谢绮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就算他认得人,小七一个男子,被他看一眼又有何妨?再说你进去的时候衣服不是还没脱么?小七自也毫发无伤呐!”

谢珏心中隐着无名火无处发泄,当他闯进密室却看到妹妹被人解去了头发,胸前的凸起若隐若现,就连腰间的外衣也被人解开时,胸腔中的怒意立刻迸发,气得几乎要原地爆炸。

谢珏曾为自己偷吻妹妹唇角而后悔不已,可谢砀却眼含色欲马上就要对她施暴,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杀了谢砀这个畜生。

这是有人故意要将她的真实性别透露给谢砀,所以潜意识里的谢珏,也不想让他再有开口的机会了。

谢绮又道,“谢砀从前的确行迹卑劣,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发誓要回来要为母后报仇的,岚采女提供的证词还不知道真假,可一切都是与当年多重事迹吻合的,我让你姐夫保下谢砀,就是为了能再去撬开岚采女的嘴。”

谢绮步步逼近,已经很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可你倒好,一个小七受了欺负,你就将先前的万般准备抛诸脑后,现下谢砀被你打的昏迷不醒,如若他今后死了或是残了,我当如何给岚采女交代?一个背上人命的太子,你觉得你的东宫之位,还能再坐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