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无奈,只得苦笑,“姑娘非但医术精湛,识人辨事也很有一套。”
女大夫笑道:“你是没见着我师兄,他更厉害。”
谢潇不想横生枝节,便没有继续问她师兄,故意岔开话题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姓沈,名知秋。”
谢潇浅浅一笑:“深院萧萧梧叶雨。知道秋来,不见秋来处。细想来,我与姑娘也是极有缘分的。”
……
谢潇晚间回到重州殿,觉得身上仍旧闷热难耐,前胸后背还痒得不行,本以为是萱妃喂的毒药带来的后遗症,可要了水沐浴一番,才发现是因为白日里在萱妃殿中闷得捂出了疹子。
柔嫩的肌肤上生出了片片斑驳的红斑,谢潇背上也是又痒又疼,轻轻一抓挠就留下长片抓痕。
她无奈唤来了傅柳帮忙,傅柳一看,唇角的笑意就没止住过,从太医院中拿了些止痒的药膏给她敷上。
玉枕上,女子乌发倾斜在侧,背部的蝴蝶骨精致优雅,傅柳的手指在她丝绸般柔滑的背上涂上一层层冰冰凉凉的药膏,轻嘲道:
“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十七岁的身子正是纤细饱满的时候,却活生生让你用又厚又长的束胸带给勒得成了这样,若是让你未来的夫君看到,得多心疼呀。”
“我是不想勒的,可这东西……”谢潇将头埋入轻裘,无奈道,“它越长越大。”
“嘁!跟我炫耀吗?”
傅柳看了看自己胸前真真正正的一马平川,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腰侧,似是有一团圆润紧实的皮肉勾勒出婉转的曲线,“啧啧,羡煞旁人。若是嫁了人,你未来的夫君有……”
“打住。”
谢潇的耳根子一点点涌上绯红,只得迅速打断她:“我这样的人,从未敢期盼嫁人,能善终就不错了。”
“人生总是曲曲折折,前路谁又说得准呢。”傅柳指尖动作轻柔,将冰凉的药膏一层层推开,“你又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一定会死?”
“我犯的可是欺君之罪,这应该是我的最终结局。”
傅柳不以为然:“人的结局有很多种,金蝉脱壳的法子我有的是,若你愿意,明天早上的七皇子就可以‘暴毙身亡’。”
指尖下的蝴蝶骨轻轻一颤,榻上的女子陷入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