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原以为她只不过是想要后位乃至皇太后之位,如今看来,垂帘听政和把持整个大渊朝,才是萱妃的终极目的。
小主,
亏得自己在青松书院时,还真的为她重病而担忧一阵。
“你本就是一个野种,你的家人将你遗弃本就是让你自生自灭的,你已经多活了十七年,你应当对本宫感恩戴德……”
萱妃下榻狰笑着走来,面容如同一个长着獠牙吐着长舌的鬼面罗刹,几乎要将不受她控制的人生吞活剥。
求生的本能想要立刻翻窗逃跑,谢潇使劲拍打着窗棂试图呼救,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殿门和各处门窗早就在她进来的那一刻被人给钉死了,殿外的人仿若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好似在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只有艰难挣扎的自己和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萱妃。
“吃下去!”
外头的黑夜如同一个巨大的黑洞,狠狠吞噬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深渊边缘,暗黑恐怖层层叠叠,绝望的哭喊中,心中已经对萱妃可能会有的一念之仁彻底失去希望。
如果当初萱妃生下来的是一个成活的男胎,她还会舍得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吗?
可是乞求和眼泪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萱妃不会心疼她一分一毫。
妇人的笑容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既然你不吃,那便只好本宫找人帮你吃了。”
杜嬷嬷又另外领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从萱妃的榻后冒了出来,三人一同架着谢潇单薄的身子,强行抬起她的下颚,将白瓷瓶中的药丸尽数倒入口中。
谢潇泪眼朦胧之间还是不肯吃,尽数给吐了出来药丸撒了一地,还咬伤了杜嬷嬷的手指。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牙还挺尖!”杜嬷嬷甩着鲜血直流的手蹦的跳脚,“你可知道当初是我把你抱回来的?”
“啪!”贴身嬷嬷受了伤,萱妃恼怒至极,又是一个巴掌狠狠掴在她的脸上。
整个人立刻头晕目眩起来,皙白的小脸闪着倔强与不甘,却终究抵不过这帮发疯发狂的阴毒妇人。
瓷瓶落地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牵机药入喉的这一刻,谢潇认为自己已经不欠萱妃什么了。
你救了我,但你又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