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个可能。”少年道:“皇后都提前从宝音殿出来了,证明这件事已经证实皇后是冤枉的。但父皇还没有明确表示如何处理岚娘娘和六哥,应是还没有完全结束。”
谢潇心中被猛地揪了一下,谢砀犯下了这样滔天的罪行,难不成还会复出?
岚妃与萱妃相斗多年,萱妃能安稳活下来,全仗着她说话做事狠绝罢了。
而岚妃就不同了,这个女人从来就是一副两面三刀,擅长施以阴谋诡计的人。
谢潇想到这种可能性,慌不择路地策马跑到前头追上谢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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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她问道:“听八弟说岚妃被关着时还能见父皇一面,难不成她们母子二人还有别的退路吗?”
“是有这么回事。”
正是经过一处湖泊,谢珏轮廓清晰的下颌线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棱角分明又不失端肃沉稳。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宫妃母凭子贵,岚妃手段再高明,终还是要败在她这个心黑手狠的儿子身上。”
谢潇呼吸发冷:“谢砀胆敢毒害皇祖母,这样的罪行,父皇也忍得下?”
谢珏提了提手中的缰绳,清隽的眸子望向前方,“她若用一个绝顶的秘密来做交换,父皇定能忍得下。”
“面圣的那日我瞧着父皇是恨不能将谢砀逐出宗谱贬为庶人的。”她惊地脊背发凉,“父皇掌控天下苍生,权威浩瀚如海,岚妃都给父皇说了什么,还能让父皇这样手握权柄的人有所顾忌?”
“这些年我不在宫中,我怎会知道?”谢珏偏了偏头,语调平稳薄冷,令人无端升起一阵彻骨的寒意。
“帝王之术,精髓在于权衡利弊,因势利导,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已。”
这位三哥一向言语温软,平易近人,不知为什么,谢潇此刻却在他脸上看到一股隐忍而发,伺机而动的意味。
那不是读书人的舌灿莲花端庄持礼之气,而是一个乞者陷入穷途末路怨愤暴力之气,更是一国重将那狠绝凶暴的杀戾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