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没有。
谢珏忽然改道去了御书房,赶在几位大臣觐见皇帝之前,夹道见了趟渊帝。
帝王自如山般的奏折之中抬起头,还以为几位大臣还未进宫,遂当先也问了句今日在太后宫中相看结果如何,有没有中意的。
谢珏纵然心中被烈火一样炙烤,但眼眸还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模样,答道:“皇祖母令儿臣春猎时再与刘家姑娘相处一下,如若顺利,儿臣回来就请父皇赐婚。”
太子此举甚合渊帝心意,帝王笑道:“去吧,皇室的血脉传承直接关乎到皇权的稳定,朕是盼着你早日成婚的。”
谢珏拱手:“儿臣谢父皇关怀。”
“可还有别的事?”渊帝又低下头去翻看奏折。
谢珏道:“禀父皇,儿臣作为春闱的主考官,录取贡士的名单即将要出炉了,殿试之后,关于新科进士的授官一事,儿臣有个建议,不值当讲不当讲。”
帝王道:“讲。”
“知之愈明,则行之愈笃。行之愈笃,则知之益明。史书之中只会读书不会理政的进士们不计其数,故儿臣建议,今科进士及第后,除一甲者授予翰林院修撰、编修之职,其余庶吉士并不立即授官,而是先被派遣至六部九卿等官署衙门实习政事,合格之后方才授官。”
许多文人迂腐,诵书做文章不在话下,可放在官场里就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谢珏提出的问题也是大渊朝堂之中切切实实存在的问题。
帝王也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观政于诸司可使其谙练政体,能够更好的提高选拔官员时的公正性,擢任京职之时,若有些人因此落选,定也无话可说了。”
谢珏一听帝王的话觉得有戏,继续说道:“七弟同为科考出身,儿臣也建议父皇不要偏袒与‘他’,也要给七弟一个观政的机会。”
帝王却觉得不妥:“皇子入科场本就是暗中之事,如若小七去观政,岂不是要告诉天下人,朕让自己的儿子冒名去参加科考?”
初衷是好的,但若结果是错的,那七皇子参加观政一事还不如不去,直接安排个朝职多好。
但谢珏做事向来条分缕析,又怎会说出如此逻辑不通,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父皇不瞒您说,七弟心智尚不成熟,前些日子还被人骗到黑店里喝花酒,花了千两黄金才出来,今日还因为贪吃差点去见了阎王,如若直接授予七弟朝职,叫他领一方天地,来日难免会受奸人蒙蔽,小人蛊惑,做出有损大渊朝堂的事情来。”
“这……”太子爆出的内幕险些令渊帝惊掉了下巴:“噎食就罢了,小七常有。可小七他,竟还被人骗去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