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潇挠挠头:“毁人姻缘之事我可不干,走夜路会被人拍板砖。”
谢珏也状似无意地轻声一笑:“你若是不去,自官署上任之后,保不齐会有数不尽的小鞋穿。”
谢潇龇牙咧嘴,心中暗骂起来。
卑鄙无耻,以权谋私!
京官就罢了,难免不要看一番这位储君的脸色,可她日后是要去地方上任的,她就不信这位太子的手还能伸那么长?
“不去!”她扭头。
“上次是谁对八弟说,你欠孤一个人情,这辈子还不完就下辈子还?”谢珏又道。
谢潇回头,太子这么大个人了,还有扒墙角偷听的习惯?
“你已经得罪孤三次了。”谢珏抿着唇笑着,嗓音却寒意凛凛:“这次不去,便是第四次了。”
“去!”谢潇表示好女不跟男斗,迅速妥协。
谁叫日后这位太子登基,自己是喝西北风还是喝宫廷御酿,还得由这个人说了算?
第二日一早,东宫开了早膳时,谢珏就见到一个精心打扮的年轻皇子。
谢潇腰系玉带,身上的玄色窄袖缎子剪裁得体,袖口还露出一截银色镂空的镶边,纵然她身材矮小却又纤长,初晨的阳光下映着那明媚的笑脸,气质仍然优雅清贵。
谢潇一摇手中通体镂空的象牙骨折扇,笑道:“怎么样三哥,不会给你丢脸吧?”
谢珏唇角扩起弧度,道:“七弟自然是玉树临风。”
宫人们一早就清扫过了宫道,两人一道去太后宫中的路上,春日的阳光不约而同地洒在两人一高一矮的肩头,温暖而柔和。
临近六皇子与岚妃娘娘宫里时,谢潇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攥了下谢珏的手肘。
“三哥,你先跟我来下。”
岚妃宫里,谢砀刚刚起身如厕,就见到了笑的满面春风的七皇子,身旁还站着气度沉稳的太子。
“六哥。”她朝谢砀摆了摆手,笑嘻嘻道:“从前打的赌,你可还记得赌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