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听,哈哈笑起来。
“原来你们是去秘密命题去了?”
刘学士继续说道:“文人不在乎名声,续弦这个由头假的便假的吧,可太子是让我们去命题的,却险些要送了老臣的命!”
刘大人身后的几名中年官员心中忐忑,老刘这般说辞怎么越来越不着调?
“怎么回事?”渊帝忙令宫人去给各位大人看茶。
刘学士卖了个关子,将帝王专供的顾渚紫笋茶喝得嗦嗦直响,半晌方才道:
“老臣们自春闱之前,提前一个月就告假,秘密被太子殿下的人锁在朝阳殿里,连吃喝拉撒都由太子亲卫掌管,命题解题这些都是分内小事,可题目都出完了,太子竟还锁着殿门。今日下午会试也考完了,殿下竟还不肯放我们走!老臣在里头闲得发慌,整日睡也睡不着,闷得捶胸顿足,连太阳都没见着一次,这可不就要了老命了?”
“陛下您给评评理。”老刘一甩袖子,指着谢珏道:“这太子是不是要求过于严苛,不近人情?”
臣子当面状告太子做事处事严格有失分寸,这本是个该生气的场合,然而帝王却笑得合不拢嘴。
谢珏也不生气,朝着刘大人微微一拱手,笑道:“劳烦刘学士了,若非孤担心泄题一事,绝不会关你们这么久。先前的承诺依然有效,每人赏三倍年俸,孤关了你们多少日,休沐便增加多少天。”
“那便不必了。”刘大人捋着胡子,精明一笑:“臣被关了这么多日,企盼着能同往常那般入官署正常上值,便已是美事一桩了。”
帝王心中暗暗一喜,他们竟然不要假期?
老实说,作为帝王,最烦这些臣子们有事没事就来告假了。
刘学士身后的一名年轻官员也道:“的确如此,臣闲了多日,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殿下您就别批假了,臣恨不得今晚就去上夜值。”
老刘一番看似告状,实则求情的反话,令帝王再次仰天大笑,连一旁的李内侍都在感慨,帝王的心情忽好忽坏,实在难测。
渊帝看向谢珏:“前段时间你向朕请旨,借了一队殿前司和一个副帅,也是去做这个了?”